“……没事。”罗安泽强忍住怒气以显出他大度:“我不跟粗人计较。”
双方终于各走各路。
想到罗安泽刚才难看得要死的脸色,萧凌也心里特解气,他跟上秦川的脚步,又明知故问:“你不是说罗安泽是我们要拉拢的达官贵人吗?干嘛又得罪他?”
“他早就和伏特加社合作了,我没叫人揍他一顿他就该感激我了。”秦川的脸色也不好看:“别跟他罗里吧嗦的。”
“没跟他罗嗦。”
“别让他碰你。”
萧凌也一愣,看了秦川的脸色,顿时这句话听得高兴,“没让他碰。”
两人去到一旁,萧凌也趁没人看见,悄悄伸出小指勾住了秦川的小指,对他柔声说:“我只让你碰。”
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动作却让秦川心动不已,他用力回握住萧凌也的手,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萧凌也压在旁边那张酒桌上……
周围的人声传入耳朵,两人不舍却还是默契地放开了手。
忽然想到了什么,萧凌也回头往罗安泽身旁看去,不禁问:“他是谁?”
“哪个?”
“跟着罗安泽的那个男的,蓝西装戴眼镜的。”
秦川看去,仔细认了下,说:“应该是罗安泽的秘书,前几日新上任的,好像是姓张。”
罗安泽的秘书啊……利用价值应该很大。萧凌也眯眼多看了他几眼,开始在心里盘算起主意来。
秦川在一旁端详萧凌也的神情,三年的朝夕相处下秦川很了解,他家boss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这时,屋子里快速安静下来,大家都停止说话声,因为今晚的寿星:钱以良来了。
站在铺了红地毯的台上,钱以良笑得开心,萧凌也终于见到了这位父亲的好友。
作为五十九岁的老人,脸上自然许多皱纹,黑发参杂着白发,与一般老人没什么两样,但钱以良的精神面貌非常好,不弯腰不驼背,整个人神采焕发,双目炯炯有神,这让他看起来绝对年轻了十岁,很有气质,可以想象出他年轻时有多威风。
一番生动的祝词,吃蛋糕,吃面,敬酒等等之后,钱以良下来一个个招呼过去,非常热情,然后他见到了萧凌也。
萧凌也对老人笑的真切:“您看起来真后生,祝您年年安康……”而他话音还未落钱以良就一把握住了他两手,双眼真挚地看了他良久。
钱以良说:“谢谢你能来。”
萧凌也的双手微微一僵,他有些惊愣地看着钱以良,直到对方松开手,转身离去。
萧凌也捏紧了手心。
此刻大家都被钱以良吸引去了目光,萧凌也趁机去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甚至都没让秦川发觉到,然后他打开手心里的东西:是钱以良和他握手时偷偷塞给他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行字:明日下午一点,后院高尔夫球场见。
迅速将纸条塞进裤袋,萧凌也疑惑的目光投向钱以良,钱以良还在招呼那些祝寿的人。
萧凌也回想老人刚才看他的神情,那并不是他以为的长辈对后辈的慈祥和感激,那种感觉,更像是一个爷爷对孙子的关心和担心,明明两人才第一次见面,这让萧凌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也?怎么了?”秦川走过来问。
犹豫了一会儿,萧凌也只是说:“没什么。”
待到寿宴结束,大家都陆续离场,萧凌也道过别后也跟秦川回去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在公司,萧凌也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手机游戏,一边张嘴吃着秦川亲手喂来的肉酱面。
桌上还有炒饭和清汤,都是萧凌也说想吃然后秦川亲自去买的,萧凌也说要喂,于是张口就有。
想到平时秦川那么一本正经还高冷得要死,哪会做出这种体贴又没架子的事情,萧凌也受用的同时也是受宠若惊,不禁笑吟吟问:“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换做平时秦川确实不会这样,只因昨晚听萧凌也很不高兴地抱怨腰酸屁股疼,而今天,就刚才午前又听到萧凌也一句屁股疼,秦川深知昨晚是自己“干”的好事,自然想着怎么补偿讨好一下他。
而这个想法秦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