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敬费力的试图爬起来,眼前一黑又差点跌回去。
仍然手软脚软,但总算找回了一些力气。
一手撑着床面,缓缓的蹭下床,然后抓着身边的静物,脚步迟缓的朝门口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凌敬忽的顿住,扭头看向桌子,几个玻璃罐里,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安详的在那里普度众生。
凌敬确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转回头不再看。
当手终于握上门把时,凌敬就跟刚跑完1000米似的,气喘不已,而其实,他不过才走了没几步而已。
他这肺该不是纤维化,甚至萎缩了吧。凌敬自嘲的想。
门当然打不开,应该是需要钥匙或者门卡之类的才能开。
转眼看向另一扇门,凌敬心想这真是要我老命了。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左右就能走完,很好,凌敬正想再跑个2000米,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了某个加工过的声音,“想做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凌敬抬头瞥了眼红点,“上厕所。”
“另外那扇门里就是。”
凌敬没再有所表示,缓慢的朝那扇门挪过去。
进门前,他却忽然抬头,冲那个红点说:“你还是真是闲的很啊。”然后不等那人回答就进去了。
洗手间小的可怜,基本上只有马桶和洗手池,没有窗户,只在贴近天花板的地方开了个小气窗,不借助攀爬工具,根本上不去,更不要说凌敬现在这种刚跑完3000米的状态。
解决完人生问题,全身好像都轻松了不少,竟然反而觉得回来了些力气,他走到窗帘面前,一只手缓缓的将它拉了开来。
眼前的场景让他有些震惊,篮球场大小的场地,灯光大亮,四周都包裹着泛着银质冷光的铁壁,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透进这间房间的光并不是外面的阳光而是这里的灯光,难怪亮度几乎没怎么变。
此时他正以俯视的角度看着场地内的一切——成排成列盖着白布单的平床,布单下显然不是空的,从轮廓上看是…人。
背脊阵阵发凉,难道这些人是想拿他们做活体实验?他和许臻都有幸被选做实验对象了。
“漂亮吗?”怪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凌敬不答,用沉默的背影对着他。
半晌,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摄像头,“我是不是,最终也会躺在上面?”
“哈哈哈……”男人就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爆发连串大笑,笑声刺耳,难听至极,片刻,他才收住笑,走调的声音竟能听出些许嘲讽,“你以为谁都能躺上面吗?”
凌敬明白了,优秀品才有资格睡床上,他这种,可能就死无全尸了。
不需要男人再多说,凌敬自觉的躺回床上。
这样毫无顾忌的把手上的牌展现给他看,当真是要断了他的活路吗?
这里就像是一个封闭的世界,见不到外头的一丝自然光,也没有钟表之类的东西,加上凌敬又不知睡了多久,对时间失去了掌控,不知道现在几点,但他猜是晚上。
白天睡了太久,现在全无睡意,可是不睡觉,又没什么事能干,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胡乱的想些有的没的。
但没等他胡思乱想太久,男人就贴心的给他丢来一个不省心的。
凌敬看着被扔到地板上的许臻,“……”这是怕他太寂寞吗?
和他的情况不尽相同,许臻双手被缚在身后,双腿也被绑住了,看到他似乎很惊讶,不像作假。
凌敬抬头看红点,“我不喜欢和不熟的人睡一起。”
许臻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那边轻笑一声,“只是送来和你聊聊天。”
许臻立刻又一脸见鬼的表情扭头去看凌敬目光所及的方向,似乎没找到明显的探头,又转回来问他,“你在和谁说话?”
这个问题问的着实有点蠢,他要是知道就有鬼了。
“不需要。”这话显然是对那个不知道在哪看着的人说的,“烦。”
额上青筋一冒,“你——”
说话间,门又开了,和昨天相似的场景,只不过开门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和押人的是一个风格的,而被押的仍蒙着眼,就是换了一个人。
凌敬正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就听许臻万分惊讶的声音,“文岱?”
“小臻?”门外的男人犹疑的反问。
凌敬突然领悟,“你男朋友?”
这会儿轮到许臻以牙还牙了,理都没理他,而是对着门外的人说,“你们怎么把文岱也抓了?”
但是没人理他,那些人把葛文岱也往他们房里一丢就关门离开了。
葛文岱也同样手脚被绑,更悲催的是眼睛上的布条还没揭掉。
“文岱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也被抓了?”没手没脚,许臻只能蹭蹭蹭过去。
葛文岱比他还抓瞎,看不见,只能听声音辨别许臻的方向,“你一直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担心,就去你公司找你,刚下车就被弄晕了,醒过来在车上,再来就是这儿了。”
“我加了会儿班,刚从公司转到小路口,也晕了,情况和你差不多。这个东西,你就不能帮一下忙吗?”许臻想帮葛文岱揭了布条,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转头瞪全身自由的凌敬。
凌敬只能慢吞吞的挪到床最边缘,伸手扯了葛文岱的布条。
“这么说起来,为什么只有你没被绑住?”许臻狐疑的看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敬不想探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简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