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闻皆自己也没办法,现在的人说话如泼水般轻松,念头反反覆覆的,这也没什麽好指责的……他也仅是在某个场合跟自己说了这麽一句话。
不过,周泉悦知不知道闻皆现在的扯淡想法?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译不禁有些生气了起来。
闻皆在那边沈默了一句,然後挂了电话。
曹译对著电话骂了声“fuck”,随即又拔了老板电话,敬请他以後不要再转交闻总的私人电话,这不在他的工作范畴里头。
老板也有些愧疚,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之後答应下次会婉拒闻皆,曹译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对著一直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谢采说:“我都已经公开面对众人我已单身,为什麽闻总却不懂得分手的涵义?他置周泉悦於何地?”
谢采冷眼看著曹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曹译皱眉,疑惑看向谢采。
谢采冷笑,“姓闻的头两年与你在一起还断断续续与别的人有一腿,自从他过了三十後,这三年一直只与你一人在一起,姓周的不过是想他终於收了心不会再乱来,踢了你代了你的位置……”
看著张嘴不敢置信的曹译,谢采更是冷哼了一声,“你也别奇怪,状似清纯的人心机不是你这种智商的人能揣摩得透的,你还是趁早滚蛋的好,那俩是狗配狗,绝配,你随便找个人也比姓闻的强……”
曹译无法想像那被闻皆捧在手心上的玻璃人儿是谢采说的那种人,但也无法说出别的话来反驳跟了他比认识闻皆还久的助理,他确实对周泉悦不了解,他不过是见了那人几次面,这还是在商业场合见的那几次,闻皆介绍他都只是说某工作室的老总,而不是他的情人,而他们的见面不过是闲聊几句,每次周宝贝就被闻先生迅速带离,活像他这个某工作室的老总会吃了他那时的“好朋友”似的。
所以听了这话他只好摸了摸鼻子,有了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玫瑰,白色,红色。11
谢采那是往死里嫌弃闻皆的,其实自一开始就没看好过他们,有的只是冷眼旁观。
曹译对他的女助手向来没辄,任谁有一个你无论去往何方都只跟随你一个人的助手,大概都会在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面前没什麽办法。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试著跟人去上床,谢采也就不予置评了。
用她的话来说,不去试怎麽知道结果,上床也可以上出豔遇来,遇到个身体合拍的也挺好,如果样子长得还凑合,脾气如果还能将就,那麽,下一段恋情就完全可行了。
曹译还真认真想过她说的可行性,不过他觉得自己还真暂时没什麽心情跟人有什麽关於感情的关系,上一段恋情已经耗费他太多感情,一时之间空荡的胸腔里飘不出更多的情绪给予别人。
伤痕或许已经被遮了住,没露出狰狞的疤提醒他那段感情的种种不堪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曹译觉得自己恢复之日指日可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该死的闻皆又出现了。
曹译看著会议室里的闻老板,不知道他来这小庙干什麽,可显然的他的老板坐在他身边,并且一步都没打算要动一下。
自他进来时,老板就笑得跟个弥佛陀似的,满脸的你们聊,你们打,你们要怎麽解决你们的破事都可以,不过,先给老子把约签了。
作为老板的一个员工,作为一个拿著巨额薪水还有巨额奖金的手下,曹译不得不打开电子显示屏,对这临时崩出来的买家详细解说他的计划方案。
闻皆坐在那,英俊沈稳,那模样那气度完完全全的一幅成功人士精英的范……
如果曹译不是已经知道这人骨子里其实是个轻漫薄情的男人,可能跟第一次那样又会再度沧陷。
吃一亏长一堑,老祖宗说的话总是没错的,曹译现在对他那样坐在他对面有点无动於衷,或者说,心如止水。
“闻总,这就是我观望的前景……”曹译说完,非常客气地问:“您还有什麽需要了解的?”
“给我复制一份,我带回去再看一遍……明天给你们答案。”闻皆说完就站了起来,朝人老板轻点了下头,转身对曹译说:“一起午餐吗?我们可以谈一下你的方案。”
老板在旁想帮他答应了,又及时想到了曹译的警告,有点眼巴巴地看著曹译。
他以前就是曹译的老客户,两人交情大半也有友情的份在,曹译也不想为难他老板,朝闻皆点了下头,请他稍等会,他回办公室一趟就来。
曹译刚回到办公室检查资料没几秒锺,他老板就快步走进了曹译的办公室,急切地说:“曹译,不管如何,我们公司需要闻总的资金注入……”
“所以?”曹译依旧检查著他手上的商业方案给谢采收入保险箱。
“你得帮我搞定啊……”老板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他厉害的助手谢采一眼,不敢多看又连忙对著曹译说:“你就是傻,以前跟他一场什麽都没捞著,还倒贴不少,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不管他存的什麽心,能捞多少就算多少……就算这当是他陪你以前那些损耗的。”
他说完,以为会等到曹译女助手的冷言冷语,哪想,谢采在旁边还冷冷地帮著加了一句:“还得连本带利……”
老板惊呆,曹译却失笑,把今天手头上剩下的资料全部存好归档给了谢采,拿了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耸耸肩说:“如果他是真来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