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石方的青年抬起眼,目光中的清冷疏离让人有些不适;“是,顾总。”
顾倚青拿起节目单晃了晃,露出迷人的笑容:“做得很好。”
石方听闻一愣,那呆呆的模样让顾倚青觉得十分好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耳根都微微发红了:“谢谢顾总。”
顾倚青心中憋笑,拍拍他的肩膀言语调戏道:“小可爱,继续努力。”而后朝他身旁略呆滞的白昉羽使了个眼色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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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邀请了各界名流,大礼堂右边的贵宾接待室里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一辆红黑色的车子转一个弯道,直接停在接待室门口。
车门打开,英俊优雅的男人走下来,一身挺拔名贵的暗红西装。他一出场就引得周围的目光聚集,这已经见怪不怪,褚承从小到大都是众人目光的中心。
侍者将那车开走后,另一辆商务车驶入,训练有素的侍者将后座车门打开,里面走出的男人正是褚佑,最为经典的黑白配西装,出自意大利名家亲手剪裁,度身定做。
父子两人并肩走入贵宾室,少不了和那些达官贵人们一阵握手寒暄。褚承少有地扬起几分优雅得体的笑容,与形形色色的各界名仕一一握手交流,游刃有余。
“哥哥,爸爸你们总算来了。”褚璟端着一块慕斯,笑意不止地迎上来道。
“师兄!你也来啦?!”左丘飏也从不远处走过来打招呼道,仔细一想也难怪,is校长是师兄的妈妈,师兄自然会出席。
“嗯。”褚承眼神示意了褚佑,朝一众人笑了笑便远离人潮。
褚璟和左丘飏早在五分钟前就混熟打成一片,现在正就像两个弟弟一样一左一右跟着褚承。
“对了,师兄,言初也来了哦,过去打个招呼吧。”左丘飏一边说一边拽着褚承,穿越人群,到了一处稍微安静的地方。
就在褚承五步之遥,宋言初换下了纯白的医生袍,现在是一身褐色褂式西装,他一手插袋,另一手端着一杯红酒,低着脑袋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完美柔和的侧脸灵秀暖意。
“言初,师兄也来了,好巧哦。”左丘飏首先上前把那走神的宋言初叫过来。
宋言初抬头看到褚承,绽放出个笑靥,端着酒杯走过去熟络地打招呼:“hi,褚承。”
褚承一愣,自从上次在检察院一别也有十天没有见到宋言初,如今这一见面,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日初见,看到宋言初恢复过来,褚承也放下心来。
宋言初上下打量了一下褚承,突然一声清澈的笑声让大家疑惑起来,他忍了忍笑声,爽朗地说道:“褚承今天挺特别。”
“哦?”褚承淡淡一句,走到一旁桌面上拿了份点心。
“嗯?”左丘飏和褚璟也一脸懵。
宋言初高深莫测地笑起来,看了看左丘飏和褚璟,毫不客气地吐槽起来:“像一个火龙果。”
此言一出,左丘飏和褚璟也笑开花,而褚承的表情破裂,尽力保持着应有的优雅和淡定,自己今天确实是暗红西装配白色衬衫。
“言初就不喜欢改坏习惯,以前在学校就喜欢乱比喻。”左丘飏哈哈大笑起来,走到宋言初身边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飏不也喜欢对我书上的图评论来评论去的,还说心脏像水蜜桃,想咬一口。”宋言初也反驳起来。
“我不记得了哦。”左丘飏忽闪着眼眸,笑起来道。
“我记得就行。”宋言初轻哼一声道。
而后二人对视了几秒,顿时便笑开花,二人纯澈清爽的笑容瞬间点亮这满是虚情假意的接待室,像是世间仅存的两处干净之地,二人无忧无虑地在那里成长。
褚承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宋言初,不知不觉,心中的那一片黑暗好像找到了一丝光芒,只有几秒,但也足以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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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倚青刚出了技术室迎面花想容就扑来将他紧紧抱住大吼:“相公!奴家好看不!”
他费力地掰开牛皮糖,看着后者一身长袍两大水袖荡漾风骚无比:“好看得紧。”然后在花想容脸上啵了一下:“乖,老子忙去了。”
“不就是去看亲属嘛。”花想容十分了解地一语道破,还好心补充道:“刚才看见相公你的阿飏表弟和小白医生来了噢,还有撞车的那个先森~”
顾倚青听闻心中一动,捏了一把花想容涂得京味十足的花旦脸道:“还是小样儿懂老子。”说完就把后者一丢直接步出后台。
顾倚青未着正规的西装革履,上身是湖绿色衬衫,扣子随意地解开两颗露出锁骨,剪裁得体的西裤下是专门定制的皮鞋,像花蝴蝶一样跑出前台,引得各路人士纷纷侧目。
他在社会上被称作官二代军二代已久。顾缜是国家土地局局长,顾氏代代从政。他曾外祖父还在战争中立有赫赫战功,外公左丘亥是国防部高级上将,舅舅左丘颉也是陆军出身,后调任警视厅工作,且那不为外人所知的表弟左丘衍也是国防大学特种部队毕业。虽是这样严谨专制的军官家族出身,但顾倚青身上丝毫没有一点可以被称作严肃检点的个人作风,这也是他招人非议的原因之一。
他远远地就看见左丘飏兴奋地对自己招手就迎了上去,表兄弟两见面就是个大大的拥抱。
“表哥辛苦了。”左丘飏体贴道。“我带了言初来。”
“你好。”宋言初露出明媚的笑意,朝顾倚青点点头友好道。
顾倚青十分了解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