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睡觉的感觉?”
“没有。”赛尔无奈,虽然有点晕,可好像越喝越精神。
“继续。”又一瓶递过去。
赛尔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终於,红酒的後劲上来,噗通一声整个人躺进了床里。迷迷糊糊中,冥王的声音远远飘来:“一心一意想著对方,你就会找到他……”达克瀚……达克瀚……
达克瀚……
壁炉前的达克瀚一惊,扭头:“赛尔?”
没有人,小屋子里就只有他自己。
窗外狂风暴雪呼呼地咆哮,达克瀚抱著膝坐在壁炉前烤火。
这儿是魔界的北部冰原,达克瀚的家。
达克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他记得明明跟赛尔去了人类世界。可一睁眼,就在这小屋子里。一切都是那麽熟悉,简陋的床榻,薄薄的毯子,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达克瀚曾经以为与赛尔在一起的日子全都是梦,直到摸到手指上的戒子。嫣红的戒子,散发著属於赛尔的力量。
属於俩人爱情的忠实证明。
到底发生什麽事呢?为什麽我会回到魔界的北部冰原呢?
赛尔……
达克瀚手放到唇边,用唇轻轻碰著那枚戒子。
赛尔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发现周围雾蒙蒙一片。“达克瀚!”他喊了一声,“是你吗?”
四周空荡荡的,声音扩散开,连回音都没有。
“达克瀚你在哪?”赛尔边走边喊,这浓雾空间无穷无尽,没有任何参照物。赛尔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喊了很久。“达克瀚!达克瀚你在哪?”
“达克瀚!”
达克瀚一惊,站起来望向紧闭的大门。
赛尔,是你吗?你来了吗?
达克瀚冲过去,打开门,门外只有呼啸的风雪,没有任何人影。赛尔在浓雾中边走边喊,终於,视线突然开阔,暴风雪夹杂寒气席卷而来,赛尔没有准备,差点被吹翻在地。好冷……好大的风雪啊……
远处好像有一座简陋的小屋子,赛尔认出那是达克瀚的家。
达克瀚,你是不是在那里?
赛尔顶著风雪走向小屋,小屋里的壁炉似乎在燃烧,透过窗户隐隐可见暖暖的火光。赛尔敲敲门,没人应,推推门,门开了。小屋子里壁炉烧得旺,可却空无一人。
赛尔关了门,去到壁炉前坐下抱著膝盖愣愣望著柴火。
好像一切时光倒流,在魔界时候,自己受了伤,也是这样缩在壁炉前烤火。而自己与达克瀚第一次动情交合也正是在这个壁炉前。可达克瀚呢?
他是不是出去,还没回来呢?
那麽等等吧,等等,也许他就回来了。
达克瀚也坐在壁炉前,愣愣望著火苗。
两人就像去了个平行空间,一模一样的小屋子里,明明就是在旁边,可就是见不到彼此。苍望著熟睡的赛尔:“他这是入梦了吗?”
“不知道,等他醒吧。”冥王并不想与苍说话,自顾窝进沙发里看电视。苍坐到床沿,守著赛尔。
赛尔的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壁炉的火好像烧了很久,赛尔觉得自己坐了很久。
这儿没有计时的东西,窗外一直是昏天暗地的暴风雪。赛尔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他无法控制梦境的走向。时间永远固定在这个小屋子里,赛尔孤零零的完全没了线索。达克瀚是不是去摘雪原蘑菇了呢?是不是去捡柴火了呢?
赛尔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在小屋子里兜圈子,左摸摸右摸摸,又往床上坐坐,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手摸到毯子,又心血来潮地把床上的毯子叠好,然後打开衣柜,把乱糟糟的衣服一件件收拾好,折腾完又去柴堆那,把柴火整整齐齐码好,墙上的画歪了,赛尔过去扶正……咦?画?
画框里是一副类似图腾的画,人首蛇身的一男一女在往天上飞。达克瀚家里有这东西的吗?
在梦里,赛尔的思维有点迟钝。
他觉得自己来应该是找达克瀚,而不是去研究一幅画。
梦里的一切总是毫无逻辑,赛尔把画扶正後又坐回壁炉前呆呆望著柴火。下班回来,见到俩空瓶子差点吐血。
冥王舔舔嘴:“这酒味道不错。”
一脸心痛地拿起空瓶子,这酒是特地托同事从法国空运回来的,据说这酒是纯手工酿造,产量有限,价钱昂贵,可遇不可求。自己一口没喝,居然被……
“,你回来了。”苍从卧室出来。
赛尔还在昏睡,气息中散发著浓浓的酒精味。
“这是怎麽回事?”瞄瞄苍,又瞄瞄冥王,“他喝醉了?”苍把大概情况解释了一下。
“入梦?”望向冥王,“灌醉了入梦?”
“嗯,剩下半瓶我喝光了。”冥王咂咂嘴,媚眼一抛,“想尝尝味道不?”苍神色复杂地别过脸。
当冥王是空气,俯身摸摸赛尔,确认赛尔没受伤才松了口气。赛尔呼呼大睡的时候,饭桌上三人各怀心思。
这一餐是苍煮的饭,炒的菜。
半生熟的厚厚萝卜片,土豆用一些酱油煮成泥还!了些肉沫……苍愣愣地望著桌子上的菜。
自从失忆以来,从来没有做过这些诡异的菜式。半生熟的萝卜和咸咸的土豆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得消。唯独,都是苍爱吃的口味。
总有些话想问问,苍犹豫著不知该怎麽开口。
夹了块萝卜放去苍的碗里,笑道:“你最喜欢的……”话没说完,忽然想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