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达克瀚给他加被子。也觉得冷,发动魔力给他们镀了层气膜,白龙族擅长对大气控制,暖暖的气膜持续消耗的魔力散发出热量。赛尔的脸色舒坦多了,昏昏沈沈地开始打鼾。毕竟奇门遁甲爆发的能量太过强大,苍和斯利亚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抬头看看,想寻找一个出口把他们带出去。达克瀚把赛尔搂进怀里,也抬头看看,顶上除了锺乳石还是锺乳石。“这里的水很清,也很冷,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条地下河。”达克瀚轻声道,“我们可能在地底很深的位置。”叹了一声,惆怅地坐到苍旁边:“这高度,变身的话,根本就飞不起来啊。”达克瀚笑了:“顺著水流应该可以出去。”
“走水路?”冥王坐到身边。
达克瀚点点头。
“走水路?”赛尔眨眨眼。
“醒了?”达克瀚低头亲了赛尔一口,“你在偷听?”
“才没有!”
“哈……”达克瀚摸摸赛尔红红的脸。
移开视线,愣愣地望著地面。苍好像呛了水,有点咳,假装忙碌地挨过去帮他轻轻抚著胸。冥王在一边不乐意了,霸道地挤开,把一个雷球丢向苍。苍触电,身子一震,呻吟著幽幽睁开眼。
冥王如法炮制,同样弄醒了斯利亚。
“苍,你还好吧?有没哪里不舒服?”见苍的脸色发白,狠狠瞪了冥王一眼。“我……咳咳咳……我没事……”苍喘了几下,终於缓过气,转向斯利亚,把的问题抛给他,“你还好吧?有没哪里不舒服?”“呜……没事……”斯利亚晕头转向,触电的感觉让他浑身酥麻,肺里还好像呛了水,他难受地咳起来。苍帮他轻轻抚著背,短短的一瞬间斯利亚好像黯淡的眼神。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甩甩头,摸摸脸,却觉得手掌很疼。苍牵过天使的手,轻轻摩挲:“怎麽还没愈合?”
“没事,愈合慢点而已。”斯利亚皱著眉,扯开话题,“这是哪?”“地底。”达克瀚回答。
“咦……”斯利亚迷迷糊糊地记得被人带到一处房间,然後就没了意识,怎麽醒来就到地底了?苍把大概事情说了一遍,声音不大,与斯利亚挨著,看起来像是情侣间悄悄细语。忽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局外人,他偷偷挪开距离,区域上有了划分,斯利亚感觉到的动静,诧异地望过去。斯利亚总觉得这个好像有点不同,眉宇间多了一丝熟悉的哀伤。这是斯利亚在恢复记忆後与他第一次相见。
於是斯利亚想问问,果断起身,远远躲到角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确实累了,他闭著眼,真想好好睡一觉,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一觉醒来,还是在自己的公寓里那该多好。要是一切都是梦,那就快点醒吧。
有人在旁边坐下,不用睁眼,也能猜到是谁。
冥王挨著,却对达克瀚说:“我们出发吧。”
疲劳得不想动,身体不佳的情况下还要维持几个人的暖气供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又想让苍他们好好休息休息,又想快点出去温暖的地面好撤去气膜,在这矛盾的心情下他选择沈默。达克瀚觉得冥王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这里的温度太低,又冷又湿,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於是达克瀚点点头:“好,现在就走。”若是顺著河流,总有机会出去的吧?
赛尔四处望望:“没有船,怎麽走?”
“这里有个高级大船。”达克瀚眨眨眼,噗通一声跳进河中,没几秒,一只巨大的龙脊背冒了出来,深蓝的鳞片幽幽泛著光,露出水面的部分像是一座小岛。“上来吧。”达克瀚抬起头,砰地一下撞到上面的锺乳石,石块簌簌崩落,达克瀚苦著脸,讪讪把头埋进水中。冥王把拽到身边,发动气膜把俩人裹著,轻声道:“你休息下,好好睡一觉。”偷偷望向苍,苍和斯利亚互相搀扶著,斯利亚发动魔力形成的气膜把俩人裹得严严实实。逃避似地闭上眼,上到黑龙脊背,躲在骨刺旁。骨刺上连著鳍,恰好成了一道格挡,苍和斯利亚在那边,和冥王在这边。冥王轻轻摸摸憔悴的脸。
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好,不碰你。”冥王乖乖缩回手。
巨龙开始潜入水中,扇动翅膀顺著水流滑去。河里漆黑一片,压抑又单调。冥王等睡著了,才把他扳进怀里。
依靠在冥王怀里的是那麽平静淡雅,他不必再为其他人操心,什麽也不必想,什麽也不必做。睡得很沈,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
苍和斯利亚几乎能猜出骨刺另一边的情况,两人淡定地假装不知道。赛尔在前方,回头,见到和冥王偎依在一起,也淡定地假装没看到。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冥王对有意思。在漫长孤独的岁月中,一直扮演守护者的终於遇上了一个能对他好的人。可这冥王对到底是真心真意,还是心血来潮地闹著玩,所有的真相就像突然吹起的肥皂泡,绚丽的外表下却脆弱得不知何时会破碎。苍和赛尔他们不敢去问,心照不宣地小心翼翼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赵高的脸色不好。
本来想著把秦皇陵的空间转移进大厦里,结果不知哪出了问题,反而把自己给传送进来。这个地方是座古代城市,天空不是天空,而是嵌了无数夜明珠的岩顶,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顶部画了许多仙女飞天的岩画。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能看清,街道上有各种建筑,例如酒馆,药材铺,民屋……这里没有活人,街道上讨价还价,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