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软蛋!我告诉你,那个博士就该甩你,你这头猪,就该这么烂掉!”
赵伟伦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是的,他什么都想要。他想要钱途,可是,他也想要周长均继续照顾他。那些痛苦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了。可是现在,周长均还在照顾他,钱途不要他,他还是很难受,怎么着都难受,难受到要死。
刘建国看着赵伟伦赤身luǒ_tǐ地跪着,身上青青紫紫。他听到消息,进来一看,那些人哪里是在跟赵伟伦交欢,明明就是在往死里折腾他。又掐又咬,正在准备着要强暴他呢,偏偏那个贱人,又哭又笑,跟个傻子差不多。
这几个月,赵伟伦怎么样,刘建国都看到了。本来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好。那个家伙,不是跟老鼠蟑螂一样,怎么都搞不死吗?结果呢,情况越来越恶劣。人家只看到赵伟伦风风光光,玩得很疯,可是刘建国看到,那家伙面色越来越难看,人越来越瘦,而且,理智越来越少,就好像要疯狂一样。
今天,居然还磕上药了。
是的,他刘建国可以理解赵伟伦,可是却无法认同。
刘建国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说道:“赵伟伦,你也已经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没有担当?周长均会不会对付那个博士,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自己怎么想的,一定要搞清楚。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选定了,就别后悔。你他妈的现在多少算有些钱,而且周长均说要整那个博士,我估计也只是说一说而已……而你,说得好听,怕博士遭殃,实际上因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起码我认为,你还是不肯舍弃一切。既然这样,就不要怨恨别人。”
赵伟伦呆呆的看着地板,身子在簌簌地发抖:“他不肯原谅我的。我知道。他看不起我。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让我再回去。刘哥,我这个人脸皮很厚,可是我都没有脸去见他。其实,没有人想要我吧。我能吃苦,我能做事,做什么,哪怕是去建筑工地搬沙子,我都可以……可是我害怕。每一次,一旦有了什么事,不管我跟谁在一起,最终都是我一个人去扛着。爸妈赶走了我,哥哥姐姐也不敢跟我来往。喜欢上一个,是烂人,再一个,还是烂人。好不容易碰到钱途,可是,我又成了烂人……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管我……如果周长均威胁他,他恐怕也不会管我……刘哥,我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刘建国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撂下去一句:“那你就去死吧!你他妈的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很惨吗?我们这儿干活的,没有父母的,你没有见过?还有外面那些叫花子,残废了的,不比你惨?你……算了,老子懒得管你。你他妈的也不是十几岁的人,就算你老爸老妈要你,你未必还靠着他们罩你一辈子?周长均要是死了,你还不活了?放心,你要死尽管去死好了。你要是死了,我会把那条死狗跟你埋在一起!”
“杀生丸?”赵伟伦喃喃地说:“刘哥,你让婷婷好好帮我照顾杀生丸,它很可爱的……”
“不必了。”刘建国转身往外走:“我估计,它不会比你多活几天。婷婷天天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吵着要来杀了你……既然你不想负责,当初就不该买它养它的。”
赵伟伦跪坐在地上想了好久,突然害怕起来。刘建国是什么意思?杀生丸,要死了吗?
46.
蓉姐打开门,看到赵伟伦,吓了一跳,尖叫着说:“是谁?是谁打你的?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刘建国呢?他没有看着你吗?你怎么不去找他给你出头?”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赵伟伦的脸。
赵伟伦疼得嘴巴里嘶嘶的,还不敢避开,勉强挤出笑说:“啊啊,蓉姐……你轻一点……这就是刘哥打的……一点都不含糊……啊哟,疼死了……”却是蓉姐的手重重地按上了他脸上的伤。
蓉姐“呸”了一声,啐道:“该!你还敢喊疼!他就打得太轻了,早该揍死你!你瞧你这副熊样子,哪里像一个男人!”
赵伟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圈圈,哽咽着说:“蓉姐……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杀生丸呢?”
“那条蠢狗?在我房间里……折腾死我了!我啊,早就想把你揪出来揍一顿!我女儿婷婷,天天哭丧着脸。没见过你这种人,养了条烂狗。什么玩意儿啊!”
杀生丸趴在刘建国卧室的地上,见蓉姐带着赵伟伦进来了,蔫蔫地抬起头怨恨地看了赵伟伦一眼,把头往边上一扭,鼻子里喷出气,转了个身,屁股对着赵伟伦。
杀生丸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憔悴了许多,浓密漂亮的毛发,现在变得零零落落,疏密不齐,那个样子,倒像是条癞皮狗。
赵伟伦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手去摸杀生丸,狗狗却往旁边避了一下,没能避开,嘴巴里呜呜着,张开嘴,在赵伟伦手上咬了一口,不轻,可也不重,又瞪了那人一眼,伸出舌头在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又把头转到一边。
赵伟伦把杀生丸抱到身上,心里难过得不得了,问蓉姐:“是怎么回事?病了么?”
蓉姐坐在床上,伸出脚给了赵伟伦一下,却见杀生丸站了起来,响亮地叫了两声,令蓉姐笑出声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病。带到兽医院去看了,检查了,也没有什么问题。说是正在换毛,可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这毛发长出来就变样了……狗娘养的东西,它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