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适当距离,靠着阿呆留下的信号寻踪觅影。昨日深夜,他只觉得不对劲,听到客栈里一声惨叫之后,虽极尽全力,却人去楼空。
只有狐狸蜷着尾巴躺在床脚,万重光将它倒提起来,只见它迷迷糊糊并不清醒:“赤仙使啊赤仙使,我未曾料想,你也有被人迷惑的一天!”
黄岐听完了,沉默不语。万重光只知道教主给他派了这个任务,并不知详情,黄岐却能猜到八九分。
看来望川宫的人,一开始打的根本不是《明澜经》的主意,这一招声东击西,这头拦截莲花生失败,那边却暗度陈仓,带走了修缘。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修缘身上的秘密,恐怕功败垂成。
黄岐在岸上焦急万分,莲花生潜入水底不知不觉已一炷香时间。寒潭深处有一只千年老蚌,那颗药就藏在蚌壳之中。
莲花生在水中屏息凝神,有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修缘,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便迅速捉了老蚌,从潭底缓缓游上来。
他鬓角额头沾满了小冰珠,风尘仆仆,看到万重光,虽然面上不怒不喜,其实内心早已波翻云涌,刚一开口,方才寒气震了心脉,嘴角竟溢出血来。
黄岐一惊,上前一步低声提醒万重光:
“跪下。”
万重光自知功亏一篑,不言不语跪在莲花生面前,却只听他一字一句问道:“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修缘迷迷糊糊转醒,有了意识,听得到周围声响,只是如同隔了一层金钟罩,一切迷蒙不可捉摸。他动弹不得,隐约听见有个女人在笑,一边笑一边道:“五毒教的毒与蛊,天下无双。你若笃定宫主要的东西在他身上,不如让我下蛊,一试便知。”
并没有人回她的话,修缘想睁开眼,看一看现下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却连眼皮都抬不动。他因修习《明澜经》功力大增,出乎意料提前醒来,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如同睡着一般任人鱼肉。
“不行?上者,你想清楚,今日是难得的机会,否则你如何向宫主复命?”
修缘脖颈额头一阵冷汗,心道,他身上能有甚么东西,莫非是偷学来的《明澜经》。这样一想,似乎倒也说得通,初离寺之时,被恶人追杀,可不就是为了这本经书!
思来想去,却听“咔嚓”一声,那女人一声凄厉尖叫,竟被上者翻手一擒,狠狠卡住脖颈,修缘屏息听了半晌,二人无声无息,他几乎以为女人惨死在上者手上,才听他一松手,对方渐渐跌坐在地上,喘息平定许久,才道:“你爱他恋他,他哪里知道一分,我好意提醒你,不要作茧自缚了。”说完这句话,屋内渐渐响起脚步声,愈行愈远,修缘知道,那个女人走了。
他侧躺着,脸向床里侧,任谁这时候看他,都以为他睡得正酣,长睫投下浓密阴影,面生绯色,十分动人。
修缘的双手被一道红绳扎住,绑在床头,手腕上还有淡淡的淤痕。
有人起身,将门重新关好了,又走回床边。
他将修缘的上衣掀开,似要研究出个是非曲直一样,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指尖停留在修缘的背脊,快意决然地划出了两个笔走龙蛇的大字,修缘意识并不完全清醒,识不出那是甚么。
第五十四章
阿东侧了半边脸,趴在床上,看黎素匆匆下了床,又拿了瓶瓶罐罐抱过来,堆了满床,便抬头看他。
“看甚么看,还不趴好,裤子脱了。”
方才黎素只为他擦了上半身,看他大腿处也有血痕,小拇指般粗,便理所当然让他赤裸身体,要为他上药。
阿东半眯了眼,他自知胯下缠了绵绵白布,就是提醒自己,时时刻刻都要克制情欲,万不可在黎素面前显山露水,如今又怎么会让他轻易识破。
只是难得黎素愿意亲力亲为,阿东望着他一双羊脂玉般的手,骨节分明,触上肌肤,仿佛魂魄都交在他手里了。他看得着了迷,口中却道:“不劳主人费心,我身上脏,自己来便是。”
黎素单腿跪在床上,微微垂首,眼珠儿乌黑乌黑的,正目不转睛望着他,神情专注。
阿东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黎素迷乱魅惑的片刻当然摄人心魄,然而偶尔露出纯真神情,更让人不能抵抗。
“说甚么傻话,躺好了不许动。”黎素并不将他的话当真,只当他闷汉子一条,不好意思tuō_guāng了,竟对他一笑,随即从床尾挑了一瓶药,伏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道:“快点,磨蹭甚么,难道我还能将你吃了不成?”
阿东早在黎素为他揉捏腰腹,细细涂抹药油的时候,便起了反应。光是看了黎素的脸,他心中就千回百转,胯下那处热硬如铁,兀自杵着,耻毛也被濡湿,黏黏腻腻贴着男根,那灼人温度能把人烫化了,揉进骨血里去。但凡黎素今日再碰他一下,阿东便要情不自禁,贴身而上,让他入地无路,上天无门,只在这张床上被操弄一整个晚上,露出旁人永远见不得的脆弱表情,淌下融化他一颗心的温柔泪水。
不过阿东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从黎素手中接过药瓶,垂下眼道:“主人冰肌雪骨,我这样皮糙肉厚野人似的身躯,看了不妥当,要犯恶心的。”阿东怎么能给黎素看到他束缚私处的样子,他在心上人面前,一向小心翼翼,他脱了裤子,巨根怒胀,他对黎素存了什么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黎素却一滞,看他淡薄的神情,想他话里的意思,心道,这闷葫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