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和周以冬窝在一个睡袋里,抱着说了会儿话,又摸摸亲亲半天便睡下。
半夜,樊夏手机催命似的响起来。
毕竟是在野外,樊夏怕发生意外情况,他和周以冬就没有关机,难得张程挑了个好时候。他也知道樊夏睡觉会关机,这个时间还会打来,樊夏就知道是有急事,瞬间神思清明,直接问:“怎么了?”
电话那端意外的安静,樊夏凝神听了会,听出了细小的啜泣声。
张程是挺娘,但他从来不哭。当年有人膈应他的行为举止,摸进寝室在他枕头底下放了血肉模糊的死耗子,张程枕着它睡了一宿。隔天发现的时候,相当害怕老鼠的张程被吓得尖叫了半小时,嗓子活活喊破了,却也没哭出来。唯独他老爸去世时,无声的流了两天眼泪。
樊夏:“老三,你冷静下,先告诉我你在哪。”
张程似乎吸了吸鼻子,过了会儿才颤着声音说:“我、我没事儿,我刚才……现在好了。对不起啊老四,吵到你睡觉了吧?你快继续睡吧,我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