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主人模样,好像他并没有离开几个月,只是出门溜达一圈买了个东西回来一样。
王府里一些新来的帮佣偷偷看过来,对这个许久不曾出现在楚王绯闻,还以为早失宠了的胡子挺好奇的。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王府第二个主人。
不过王府规矩大,没人敢嘴碎。
梅容早习惯了各色眼光,不以为意,真个直奔碧澜宫。也不问谁给他拿衣服这样的小事,见着碧汪汪的池水就是一身松快,解开衣服,飞鱼一样跳进去,欢畅游了几个来回,又直接泡在水里吃了午饭,觉得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如果爱人在身边,不拘用手用嘴,抱着来一发就更完美了。
梅容刚开始yy,煞风景的乐镜先到了,走到他靠着的池壁就让他伸手诊脉,只当没看见血脉贲张的某处,很有专业素养道:“爷不放心您身体,说您回来我必须第一时间给您诊治。”给沐慈刷了一下好感值,道,“身体还好,气血旺健,略有些疲累伤了肝脾,不过不打紧,在家歇几天就没事。再让崔老开几个药膳方补补元气。”
梅容听得这话又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也觉得我很健康。”
乐镜随口应:“还行,爷还一直担心您太忙太拼,熬坏了身子。”心里疑惑,好像听说梅总在北地十分拼命,怎么一点没有三餐不继伤胃的症状?
“哪能熬坏呢?”梅容笑得嘚瑟,假装头痛道,“你家爷也是太爱操心了,非把和顺派过去。那个小啰嗦孩子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报纸上看来的养生经,盯着我按时用饭就寝,稍不顺意就哭天抹泪带告状。”又露出一个有点小烦恼的表情,“你们爷发了话的,说和顺告一次状,等我回来就一天不理我,累积无上限。这不是要我命么?只能听话了……唉……”
他哪里憋得住见了沐慈不碰他?别说一天,一刻都忍耐不住,只好听话。
乐镜:“……这是爷心疼您。”真没想到爷还没回来,就梅总一个也能这样被秀一脸恩爱。
乐镜嘴角抽抽,看看梅容的脸皮,黑魆魆的脸衬托一口牙特别白,笑容就更让人手痒了。他决定打击回去,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这段日子在外头,您知道保养,却不知道防晒吗?我寄了许多保养品过去呢,您也没用啊?瞧瞧都黑成什么样了?。”昆仑奴都比您白。皮肤也粗糙多了,前几个月真是白给做了。后几句乐镜没忍心打击。
“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干活,我一个人打伞像什么样子,一个大夏天可不就晒黑了?”梅容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问,“真那么黑?我每天都照镜子也不怎么明显啊……”
乐镜认真点头:“你自己天天看,一点点变化可能不觉得。”他四个月没见,可不就差点没认出来?
梅容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子,在海上粗放惯了。因为粮道铺设,忙起来的时候能按时吃喝就寝已经顶天,哪里还顾上脸皮?这边的确寄过去许多保养护肤品,梅容根本没工夫用。所以梅容一脸无奈道:“真没功夫,公事都差点顾不过来,哪顾得上抹那些个?不过我让和顺给我做了手部保养……”
显摆地晃晃手……
乐镜:“……”
梅容的手虽也黑了点,倒真没糙回去,掌心也没什么茧子。但为什么单保养了一双手?
为着好摸啊!
摸谁?
还用说么?
分分钟被迫吃狗粮的日子又回来了,吃饱了直接省了晚膳。
梅容知道乐镜是为自己好,秀够了就直接用湿手拍拍乐镜的肩膀:“别担心,养一段日子就白回来了。”
乐镜看着肩膀上的湿手印,看这个没心没肺的梅总,绝对是仗着宠爱,觉得脸再怎么黑粗沐慈不会真嫌弃他了。乐镜就没和梅总细数有多少人……最主要是都是超级大美人在变着法儿的纠缠沐慈。
再说激发梅容的危机感也不是他的工作,别激发不成打翻了这个醋缸就难收拾了。他默默咽下其他的话,道:“我去叫崔老。”
梅容又裂开嘴笑了,黑魆魆的脸衬托得一口牙特白,笑容就更让人手痒。梅容还不自觉,更爽朗嘚瑟:“哎,不用叫崔老过来了,一会儿王回来,我们肯定不太有时间。你告诉崔老我的脉象就行了,直接开药膳来吃,味道别太重,一嘴怪味你们爷不喜欢。”
为什么没时间,为什么梅容吃个药膳还要管沐慈喜欢不喜欢味道,还用说么?
乐镜:“……”
真想叫坊间传得似模似样的“楚王新宠”来看看梅总这“真宠”的做派,分分钟被虐得回家哭去。
……
梅容看乐镜的背影,哈哈大笑,笑过了又扎水里游了好几个来回。过了一会儿,乐镜没进来,倒是从巨鹿被召回来的乐招端着一个大托盘进了碧澜池。
梅容正放松,漂在水里,只露出口鼻在水外。听见脚步声知道不是沐慈,就没有起身。
乐招不熟水性,一开始还以为梅容难道误会自己“失宠”自寻短见了?吓得心脏乱跳想扑上去救人带心肺复苏,后来一想这位可是“海神”,那么大个海都没把他弄死,绝壁不可能倒在一个小池子里。再看梅容偶尔动一动的双腿,才放下了心。
乐招看梅容黑魆魆的脸和还算白的身体,可真叫一个“黑白分明”。他挑挑眉,无奈摇头笑了,用他特有的不高不低,不骄不躁的声音道:“梅总,爷让我去楚地接您手里的事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