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办法都被米律师否决,并加以“不人道没人性”的定义。于是他发明了一个口哨命令,幸亏在花生很小的时候,米律师就经常吹口哨叫它来吃饭喝奶,也算给现在的训练打下根基。
叔又重新设计了个新的口令,把花生关树屋里训练好几天,先把它放出来,吹口哨叫他回来,如果没按时回来就送进笼子里关禁闭。面壁思过好几天的松鼠宝宝终于开窍了,现在一听口哨,一分钟内肯定跑回来。
米律师见训练结果不错,带着它出门实验一次。难得没被揣在兜里的花生第一次下地上树,米律师在一旁跟人教儿子走路一样给它加油打气:“好的,就是这样,一点点,慢慢来,别怕,别怕,对,再爬一点…”,同时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无数张照片留念,不时给我看,嘴上啧啧感叹:“r你看咱家花生长得多好,比野外那些歪瓜裂枣好看多了,多漂亮,那毛色,那光泽”
我拎着一袋坚果沉默的吃着,一脸吃瓜群众不予评价:……
感受过自然的魅力后,花生深深的被户外世界迷住,越发喜欢出去玩,在树窝里也开始练习攀爬和筑巢。每次带它出去遛弯,有时候半天都喊不回来。松鼠不像狗,放出去后会自己回来,花生一放到地上,瞬间就蹿上树跑没影了。
我老和叔说:“你要不还是给它拴根绳子吧,照这趋势,小东西玩的太野,迟早有天会不服从命令,会跑走的。”
他还老大不高兴的骂我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一个周末,叔带花生去公园玩,花生爬上一棵树,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花生想离家出走的迹象之前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前几次带它出去玩,花生都会爬的很高很远,米律师不得不在公园里四处转悠,不停地吹口哨才能把它喊出来,但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很久,在公园里找了很久,不断吹着口哨,轻轻呼唤小松鼠的名字,“花生,花生,你在哪儿啊?”
“花生,该回家了”
“花生,快出来啊”
“花生,你不想和我回家了吗?”
“花生…你去哪里了?”
夜幕降临,我去公园找他,看见米律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旁边没有花生。
“花生呢?”
“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