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子说,他要去欧洲。
陆老爷子无法理解,陆太子说,我定了机票,并且接了n的任务。
陆太子还说,我乐意去完成你曾经想让陆罔年完成的,包括对于沃尔夫的报复都可以,但是我回来之前,陆罔年只要敢结婚,我就炸了他的婚车。
陆老爷子目瞪口呆,尼玛我还没答应让你去你个臭小子就敢威胁我了?!!
陆老爷子很气愤。一切事情都不在他的控制中,他从小就控制一切的yù_wàng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时间和不听增长的白发提醒着他的老去,他老了,所以越发无力。
有时候怒火的爆发是因为无力,和一种一切脱离掌控的痛苦的宣泄。
陆罔年看着他。
他挺拔的站在他面前,以儿子的身份。他的姿态很谦逊,灯光下他的脸瓷白如玉,每一个动作都漂亮精致,背脊干脆挺直,整个人就像一棵苍劲的松。
那种目光太平静,让他的怒火在坦然中无处安放,有一种可笑的滑稽。
陆老爷子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稍微平息。
陆罔年一直等陆老爷子完全平静下来,才开口。
“他要去n?”陆罔年问。
陆老爷子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冰冰的哼。
“你不同意?”陆罔年抬了一下眉毛,神色淡淡,似乎有种意料之中的了然。
“乔瓦尼在巴勒莫占了便宜,他们不对n出手的很大原因是因为你,”陆老爷子用力将手中的茶杯顿在桌上,发出哐铛一声巨响,“但是你弄出来的什么事情!你自己说说!”
陆罔年没有说话,他看着陆老爷子情绪高涨,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看了一下时间。
“你们一个二个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没人要气你,当初是你要他去英国的,”陆罔年突然开口,“他长大了,自己要什么自己会知道,你不用管他。”
陆老爷子抓着杯子,神色莫测:“你能把手伸那么远?痴心妄想!”
陆罔年不出声。
他们两个像一对孤老一样对视,陆罔年神色都没有变,只是眼睛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
陆罔年突然想起了陆远。
那个孩子。
他是他最好的儿子,不该庸碌,不该轻信,不该莽撞,不该luàn_lún,甚至不该是个同性恋。
他是个孩子,孩子就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他还没有长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把依靠当□□,把亲情当□□。
那是他的一生,他根本还什么都不懂,不能这样定下他的未来。
“他要去就让他去吧,”陆罔年轻轻说,就像根本不是说给陆老爷子,不是说给任何人,只是想到了,就张了张嘴,然后就说出来了,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乔瓦尼不用成为顾虑,欧洲也不用成为顾虑,他要什么我们就为他争什么,他拼命得不到的我就为他拼,得不到或者顾虑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喜欢就好。”
陆罔年的语调一向淡淡,这一刻一样也是淡淡。
那种淡漠的平板叙述算不上一种什么耀武扬威,只是淡定。他说要为他的儿子去争,那就会为他的儿子去争,他说一切不是问题,那么就要为了他的太子去把一切危险除去。
老爷子看着他,这个给他做了很多年儿子的人,第一时间突然让陆老爷子看透了一些东西。
陆老爷子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那一刻似乎真的觉得,一切都那样,根本不算什么。
他在看了一眼陆罔年,陆罔年很平静坦然,目光淡定如常,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两人对视瞬间,陆老爷子似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你的婚事缓一缓吧。”
陆罔年挑了挑眉,“我说过我要结婚吗?”
老爷子抽抽嘴角,“你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c.1
日本樱花盛开,淡色的樱花飘零如雨,纷纷扬扬,在街道两旁铺落成一片盛大的美景。
神奈村是坐落在日本东边的一座十分平静的村庄,这里樱花盛开凋零十分美丽,地势不高,加上依山傍水,也是一块赏光的好地方。
陆罔年坐在榻榻米上,一身玄色的和服,鹤与菊的暗纹,偏偏眉目伶俐,乌发垂落,就是不怎么像日本人,反而更加偏向于古代的中国剑客……或者大侠。
他对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看起来起码有□□十岁了。他是这个村里最老的老人,没什么人记得他的名字了,别人叫他木桦道长,他头发全白,胡须全白,穿着一件玄色的和服,在榻榻米上正襟危坐。
……正如各种影视里写的那样,但凡主角和得道高人见面,必然要切磋的一样东西就是……围棋。
没错我们的陆皇上在下围棋→_→和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得道高人”的一个很是得道高人的得道高人,由于陆罔年本身就兼备了那种淡定优雅的风雅偏偏有种侧漏的王霸之气,这种时候一定要下棋才能凸显出他的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之余还能风花雪月之乎者也,琴棋书画也要样样灵通。
……→_→
陆罔年迟疑一阵,然后落下一子。
一来二往,棋起棋落。
村里的樱花是雪白的,而整个村子坐落在神社的木桦道长居处,有一棵最大的樱花树,中庭开花,似乎在村子形成之前就有了这棵树,而木桦道长则是在村子没有聚集起来的是个就一直住在这里,他像是日本人,又像是中国人,但是看气质和生活方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