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机。
忙完了?陆太子问他。
没有。陆罔年摸摸他的头,但你要睡一觉。
我睡不着。
这不是理由。陆罔年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来。
于是陆远安静的躺了一会儿,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但其实眉眼间已经疲倦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他认为自己睡不着……或许这种时刻本来就不适合安眠。
但陆罔年的手按在他眼睛上,他闭着眼,一片黑暗中有令人安心的温度。
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
一周后。
巴勒莫港口一如既往,繁琐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远处可以看见有出海的游轮归来,牵着无声的海浪。一只白色的鸟从低空飞过,带着一串极其轻微的气流,带着帽子的抬头看着它白色的羽翼,帽子从头上掉下来。
卡巴兹站在楼上看着来往人群,默默地背着待会儿要进行的会议的流程。
最近生意很不景气,除了长老不配合的死拼之外,就是他的师父在最近又开始发疯,杀了几个执行官之后,还在上个星期炸了半个警察局,警察的介入也让他们的处境越来越难。
卡巴兹有点头疼。
时局对于家族很不利。
无论是政府的打压,或者是美国那些白种猪盟友们的不配合,卡巴兹清楚的越过了长老院下达了三个命令。
从n内部开始威胁,
政府高层开始入手,
以及,猎杀。
这三个任务很简单明白,遵从了以往西西里人霸气的风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执行起来耗时耗力。
今早八点。
巴勒莫开始乌云密布。
黑云从港口的海上天空中蔓延过来,突然间就开始下起雨来。
这阵雨来的浩荡而且没有预告,卡巴兹看着行人奔跑,会议准时开始时,他首先去了一趟办公室,给他亲爱的沃尔夫师父打了一个电话。
理所当然的没有打通。
自从七年前他坐稳了家主的位置之后,直接放了飞,完全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咳咳……完全当了甩手掌柜。
卡巴兹其实对于他甩手这件事卡巴兹一点都不介意!只要他不再惹麻烦一切都好说!要知道他掌权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飞去拉斯维加斯给他擦屁股……
咳咳……这件事情咱们也不提。
会议顺利开始。
窗外雨幕渐渐大起来。
八月份的暴雨来的不讲理,带给人难得的清凉。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却没有讨论出什么名堂……要知道开会这种东西一直是卡巴兹所不屑的,他认为是男人就该抗枪冲在前头,而不是老在这里说说说。
不过为了长远发展……说还是要这么说的……卡巴兹坐在桌前看着他们散去,桌子上面为他们准备的奥尔兰德的咖啡还有袅袅的热气,椅子被他们带得乱七八糟,卡巴兹越发心里焦躁。
他是个棕皮肤的大男孩,一双黑色的眼睛,因为他的脸型小,就显得眼睛特别大,瞳仁大而深,睁开的时候眉目间有种极其单纯的无辜。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鹿。
大雨倾盆。
每次在这种大雨倾盆的时候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后卡巴兹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套上外套,走出大楼。有人从旁边过去给他撑起一把纯黑的大伞,雨点稀里哗啦的砸在伞面上,带着一种无可抵挡的力量。
卡巴兹微微愣了一下,才继续往车边走。
车门被拉开,冒雨前来的司机恭敬的鞠躬,在卡巴兹弯腰走进汽车的时候,车门闷声关上。
……
一个小时后,兰德酒店的大门被撞开,提着枪支弹药的各种黑衣黑裤的黑社会大喇喇的冲进去。
……
活着,是为了战斗。
→_→
作者有话要说:
☆、no.41
陆老爷子一直在昏迷。
子弹让他失血过多,胸口破了个洞什么的……
手术之后的愈合过程很缓慢,那个着名的美国医生在抱怨医院的医疗条件和医资力量有多么的差之后开始任劳任怨的为陆老爷子一天三次的检查身体。
与之而来的,就是老爷子的各种病。
老人家都会有一些疾病,一般不去医院,外表看起来也不是很虚弱,所以身子骨硬朗,但是一旦进医院一检查就是各种各样的病。
高血压轻微的不是很严重,他的胃不是很好,造血功能不强,每天必须维持的血液供应……然后是……你们发现了他的肠道有什么不对劲吗?医生在有陆远旁听的时候询问了医疗团,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它只是一个小玩意儿,或者是一个肿瘤。
之后又是漫长的恢复和等待。
风雨欲来。
n开始了混乱,这种纯粹的利益组织开始自食恶果,没有杰出的领头羊,以及轻易的背叛和虚假的交易,中东那边甚至已经脱离了组织,陆罔年开始格外忙碌。
在一个月后,陆罔年的力量开始被全面压制,他甚至伸不出手去欧洲保住大局的走向,他唯一的命令是将伦敦的力量尽可能的保住,也就是说,如果不保住n这条大船的话,陆家这个坐船人也会死翘翘,但是保住n的话,就要面对众多力量的分割。
陆太子其实也不轻松,他已经继承了陆老爷子的衣钵,在组织内部有了一席之地,可是陆老爷子昏迷不醒,里面人不认帐,外面的人也不认帐,陆太子几乎孤立无援,他配合着陆罔年调动着一些势力,难免会有一点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