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流沙卷进去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我现在全身都不能动弹了。”流离骸僵硬地摇了摇头,懊恼的模样在他现在这副状态下倒显出几分可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木头娃娃一样。
齐横定定地看着流离骸,不得不说这家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看着顺眼。不过在这种危险程度未知的情况下,流离骸的这份可爱同样同样让他很不顺眼。就如同先前一样,无论是不是流离骸所设计的,只要和流离骸这家伙在一起,他就没一刻轻松过。有些时候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懂,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这个白眼狼。
想到这里齐横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火,但因为不知从何而来又迅速熄灭了下去。无奈,齐横只得在心里宽慰自己。唉,算了和这中家伙置气迟早得被他的气死。
“你先在这等等,我去周围看看情况。”这地道里是否安全他不得而知,可一直待在原地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带上我。”谁知道他刚走上两步,突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流离骸正拿着自己的旧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齐横低头一看,流离骸那苍白细长的手指正有力的握着旧剑的剑柄,这种姿态根本就不是一个全身不能动弹的人能做出来的。齐横苦笑着开口说:“你又骗了我?”
流离骸十分不耐的把剑刃往齐横的脖子上贴紧了一些,“废话少说,带上我。”
齐横用手指放在剑刃上,冷冷的说道:“把剑放下,我带上你就是了。”
齐横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两道物体落地的声音。一道清脆一道沉闷。齐横回头一看,流离骸正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则是附在他的嘴唇前。仔细一看,有不少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咳咳...噗。”
流离骸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烈的咳了起来,终于他一个没忍住那些被他堵在嘴巴里的鲜血全都涌了出来。青白的衣裳上沾满了他自己的血迹,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齐横身上也粘了不少。
“带我走。”就这样,流离骸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齐横,沾满血液嘴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这三个字。
齐横猛地叹了一口气,他像是撒气一般把自己的头发挠的乱糟糟的。他实在是不知道他该拿出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的这个家伙,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明明已经支撑不住,却目光依旧坚定的流离骸,最终他还是认输了。就算是这个家伙故意弄出来的苦肉计,他也认了。
“只有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齐横偏过头,对着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的流离骸说道。
“恩。”
齐横背着流离骸朝着通道的左边一路慢慢地前进着。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周围的景象和布局依旧和他们之前的位置一样,除了五步一盏的油灯之外,就只有空荡荡的地道了。齐横一边走,一边梳理着他和流离骸的关系。当然,是他单方面认为和流离骸的关系。
走着走着齐横的老毛病就犯了,他偏过头看着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的流离骸忍不住问出了口。“唉,有件事我一直挺想不通的。做之前的那个你,明明不需要这么累,为什么你偏偏要在这样一条路上一去不回头呢。”
听他这么问,流离骸意外的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异常平静地回答道:“这才是原本的我。”
齐横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的也是,如果是原来的你是不会做出那些事的。”
因为这句话他成功地把他和流离骸之间的话给聊死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又僵硬了起来。不过齐横也没在意太多,他背着流离骸一路朝着前面走去。这走走停停的都快走了大半个小时了,这条路依旧像是无尽头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口似的。
“难道又走进幻境里了?”齐横摸着地道的墙壁,低着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幻境。”流离骸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条地道的墙壁后,才肯定的说道:“我们应该离那家伙不算远了,你等会小心点,它非常可能会从地底里钻出来。还有你也不能直接把它杀了,如果不小心把它杀了的话这条地道也会坍塌,到时候我们同样出不去。”
“你怎么知道怎么多。”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齐横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啊,照你说的去做。”
他这么回答让流离骸一时接不上话来,只得愤愤地闭上嘴巴靠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要知道,那东西的毒性极大,如果他刚刚不强行把体内的毒血逼出来,那他还真的有瘫痪的可能。就连他把毒血逼出来之后,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不仅四肢无力,就连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能让他缓不过劲来。如果不是和齐横一起掉下来,他可能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了。想到这里流离骸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样齐横那毛绒绒的后脑勺。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样子,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大截了。
正当流离骸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齐横这里有了新的发现。就在他们不远的一个拐角处,有一滩类似血迹的东西,还有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奇怪的是,那味道闻上去不像是血腥味,倒有点像公厕里面的氨气。
为了避免再次中毒,齐横背着流离骸后退了几步,他打算先把流离骸给放下来,自己也前面探个究竟。
“别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