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然没有动桌上的红茶,反而是开启了一瓶酒,一杯接着一杯。
现在的康然只需要一个倾听的人,而席天,是他认为最好的倾听者。
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席天倍感亲切,不由自主想要信任他。
“你有想过未来要怎么办吗?”
“现在还没有想过,不过我确实已经烦透了这个琐碎无聊的岗位。那些个雌子劝我说,这是一个铁饭碗,对于雄子来说再好不过。
雄子就应该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所有生活所需就由雌子去打拼。
但是我有手有脚,有头脑有眼光,凭什么要我去依靠别人,恳求别人的是施舍呢?
那些尽是无用的零和游戏,哼。”
熙然发出不屑的冷笑。
“这里的人只会故步自封,沉湎于安逸之中。
即使是年轻人,每天一样的昏昏欲睡,斗志全无。
我才20岁,我不想在这种死水一样的环境里老去。不想被安逸侵蚀了我的心。”
席天的思绪也悄悄远离了,他又何尝不是才23岁,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稳定而又平静的生活。
他想起了自己的快要遗忘在角落的愿望,想起来那些看过无数的旅游笔记。
在母星不肯外出的他,现在舍不得安稳的他,又何尝不是被这安逸所侵蚀了呢?
第50章 第 50 章
警察局那边来了消息, 经过他们对那一路段调取的四个监控录像连夜观察,终于锁定了一个可疑的人物,当他被抓到时显然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那个人是小镇上出名的混混,因为些小偷小摸犯过事,因为还是以前还是未成年,警察局只能给他警告拘留。
当席天赶到的时候, 正好看到科拉瓦情绪激动,他几乎要冲上去狠揍那个雌子一顿。
而这个混混翘着二郎腿, 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 嘴里还说着:“谁让他先骂我的,还拿我雌父来威胁我, 我就是轻轻给了他一下, 哪想到他那么脆弱就死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这个混混的雌父是一个退伍军人,为了能继续回到部队甚至与他雄父离了婚,生下他不久就奔赴了战场。军雌把孩子丢给上一代来抚养, 军雌的父亲看不起他离婚败坏名声的事情, 但对于自己唯一的孙儿还是十分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从小溺爱着长大。
但小小年纪不学好,和镇子上其他恶霸混在一起, 混出一身的坏毛病,但混混在他爷爷面前嘴甜得抹了蜜一般, 令爷爷还坚持认为是“孩子太小,不懂事。”
军雌倒是没少教训他,不知道打坏了几根荆条,都不管用。
科拉瓦听着混混大言不惭,气得伸腿就想要踹他,但被周围的警察拦住了。
随后,席天从记笔录的亚雌那里听到了事件的完整叙述。
据混混说,有个神秘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席天家里寻找雄子头发或血液等交给他,只要完成了,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神秘人收到以后会再给他另一笔钱。
他起先还有所顾虑,但是那笔钱数额实在巨大,他最近因为沾上了某种瘾正是用钱时候,再考虑到席天只是个短租客,母星旅客多怕惹麻烦,会选择息事宁人,也就答应下来了。
说道这个瘾时,亚雌的脸色都变了。
混混提前几天偷偷潜入了席天家里踩过点,这便是艾利斯所说的东西被翻乱的那一次。
据他自己说,溜门撬锁,翻箱倒柜这些事是他老本行了,做起来轻车熟路。
当时夜幕降临,半个镇子的人都去了镇东边的人家的聚会玩乐,不成想,手电却亮不起来,只好打开电灯开关,四处翻找,但是这个家里收拾太过整洁,居然一无所获。
就在他打算撤出去的时候,卢瑟福推门进来了,嘴里还问着:“屋里有人在吗?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连门也不关?”
席天想了起来,他的房东曾经因为他忘记关门的事情提醒过他一次。
卢瑟福一进门就看到,镇上出了名的无赖在自己租客的家里翻箱倒柜,把东西弄得一团糟乱。本来他就讨厌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认为他们都是坏东西,眼前这个更是直接跑到他租客家里偷东西,撞到他眼皮底下,气不打一处来,指责道:
“就你这个混账东西,如果不是看在你长辈的面子上,我们这样小镇岂能容得下你?
你瞧瞧,你在做些个什么事情,简直就是败坏了你父亲的名声,真不知道那明事理的老人是怎么教出个你这种偷j-i摸狗的小兔崽子来。
你等着,我非要把这事告诉到镇长面前去,让他在全镇人的面前把你赶出这里!”
混混说:“我当时又惊又怒,拼了命拉住他,我父亲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再说真让他把这种事情捅出去,我以后在别人面前怎么做人?
胸口就憋了一股火气,那时候,我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知道了,顺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向他砸了过去。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倒在地上,趁那个时间我我就赶紧跑了。”
科拉瓦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
“你凭什么呀!
你知不知道,你砸中他的时候他还活着,结果你却跑了。
他醒过来又往前爬了,却找不着一个人来救他,就那么心脏病发死了。
你凭什么就为了你可笑的面子杀了他!
我哥哥从小生活得那么苦,他把最好的都留给我。
结果却因为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