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单荀,笑道:“不好意思小伙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单荀笑了笑,摇头,道:“挺可爱的。”
大妈高兴得咧嘴笑,对坏里的孙子道:“叫叔叔。”
小孩抿着嘴,半晌才叫了一声。大妈说孩子腼腆,客套两句就走了,把小孩放回对面挨近她的座椅上,重新排入广场舞队列里。
这么一打岔,单荀的思绪也被打乱了。
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小孩。
仰头一口气喝完剩下半罐啤酒,将控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哐当一声,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晃了一下。
进门时候,电视机在播近来很火的亲子节目,真真假假说不清,但荧屏展现的父子、父女,的确是快乐的。那么大一点的孩子,稚嫩的面孔,古灵精怪的脑袋瓜,总能戳到人心口柔软之处。
换了鞋走进客厅,萧君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捏着手机。
单荀心里一阵发闷,随手将药放到茶几上,目光在烟灰缸里的烟头上停留片刻,挪到沙发边沿坐下。萧君漠是侧身睡的,脸面朝外,对着电视机。单荀凑近一点看,在他眼角发现不明显的黑青。狮子睡着了,乖得像只巨型兔子。单荀伸手揉他的头发,力道很轻,随后,指尖慢慢挪到光洁的额头——他今年三十一,再过几年,这里就没这么光滑了,时间像一种酷刑,人从出生起就被判上了,挣扎不了,逃脱不掉,只能顺从。人终究会老,会变得脆弱,会渴望得到一个温暖的居所,累了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