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机关尊者还真是会藏!不过就算他把酒埋在那不起眼的路碑下面,还不是难逃我的法眼?”
墨白边说边得意地举着酒坛。
“你呀,那臭老头儿是个老酒鬼,而我看你也快变成个小酒鬼了!”
“嘭!”
“我高兴!”拍开坛口处的纸封,墨白抱着酒坛直接仰头灌了好大一口。
东临云见状立刻凑上去,将人从后抱住。
“高兴什么呢,嗯?”
“不告诉你!”
墨白从东临云怀里钻出来,其实他是不好意思明说,就只在自个儿心里小声念叨一句。
“感谢那坑爹的重生,让我遇见阿云,原来人生除了无休止的修行外还可以放肆得去爱。”
“对了,我刚刚弹得怎么样?”墨白的眼睛亮亮得,满是期待地追问东临云。
“当然好听,你多厉害啊才练习了十几日就能弹得这么好了!”
东临云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得夸奖完还顺势准备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墨白跟着他一起笑得很开心,拿着酒佯装站不稳,直接就倒在了东临云的怀里。
“嗯,等离开这里了,我再去江南小筑请教下苏兄,让他多指点指点。”
说到这里,墨白从心底涌上一股失落,不过又立马将其压下,接着说道。
“虽然很不舍得,但帮你抢到那陨落心炎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墨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开心,从夜叉那里知道了真相后他总会偷偷自责,都是因为他才害得东临云心魔发作,被敌人趁机重创,毁掉了身体,若不是命大可能就那么离开他了。
事实上,他墨白还是孤身一个人。
每当东临云因为力量枯竭,虚弱得必须回到他的体内进行修养时,墨白的心就会一阵阵地抽痛。
东临云拥着情绪忽然低落看上去有些懊丧的墨白,轻声说。
“就算离开了这个避世的洞天,有我东临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安乐园。”
还有下半句,东临云没有直接说出口,男人之间本不需要太多的甜言。
因为,你已经是我此生的信仰。
就这样,热恋中的墨白和东临云在七音洞天里逗留了三个多月,最后东临云圆满吞噬了万象重火,二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从寂灭古洞平安归来了墨白直接住进苏羽的江南小筑,而且二人还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
甚至有的时候,苏羽为了给墨白指点他的琴艺,两个人会讨论到深夜。
真真是在外人看来已经到了出双入对的地步。
话说从墨白来了之后,无音尊者的那张肃脸就没有不黑的时候,估计也只有墨白这种天然呆才能在那种低气压下,还怡然自得的和尊者的相好学琴吧。
约莫住了十来天,墨白便向苏羽辞行了,而苏羽虽然沮丧却也没有留人的道理,这才依依不舍的惜别墨白,将人送去前往中土域的传送阵。
在墨白重新回到四方城的土地上后,东临云才开口和墨白道明让他提前离开苏羽那里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无音尊者以承诺域面战争一爆发,南沙域就和北冥域结盟的条件与你交换,让你劝我提前离开?”
“没错。”
“我晕,真离谱!这是嫉妒心多么强大的人才能想出来的啊!”
墨白越想越觉得好朋友的男人真是小气!
东临云无奈地笑笑替无音尊者解释道。
“呵呵,其实也是形势逼人。中土域向来自诩正义之师,不仅地大人稠,而且无音尊者得到可靠消息中土域已经西州域的那些佛陀结成联盟。他们一直把我们北冥域的鬼修,东海域的海修甚至南沙域的乐修都看做是异类,一直以来,南沙域的乐修因为功法的特殊性从不参与联盟战事,但这次却不同了,中土域暴露出的野心极大,这次的域面战争很有可能会打破数千年来保持的格局。”
“你是说,中土域想要称霸五域?”
“没错。”
其实,墨白也清楚地记得在域面战争的时候,叶庭正是凭借那战斗力爆表的神通“鸿蒙”纵横战场,左右了最后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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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四方栈,小楼窗前。
听着窗外的细雨看着昏暗无光的夜幕,墨白兀自发呆。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将他环抱,耳边也传来熟悉的呼吸声。
“在想什么?”
东临云将下巴搁在墨白的肩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我在想,平静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凝望着雨幕,墨白年轻俊逸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回味。
“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为了我,辛苦你了。”
“什么话。”
墨白将手反搭在东临云环过来的手上,握紧。
“明日你要小心些,最好速战速决。”东临云耐心地嘱咐。
“我有分寸,就让魏家再多存在这一个晚上吧。”
明明灭灭的烛火将窗前相拥的人影拉长。
破晓,几声鸡鸣,魏家的家侍们便开始起床洗漱,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惟德山庄上空响起,让才刚刚从两年前的阴霾中走出的府中众人,再度陷入惶恐不安。
“魏家老祖,可敢出来与我一战?一炷香的时间,你若不现身,就休怪我对这些人动手,屠了你的魏家山庄!”
突如其来的声响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