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斯骂着骂着,却见祈月烬更往里缩了,他也试着爬进床下的空隙,无奈身量高了,钻不进去;他伸直了手臂,想够着祈月烬后把他拎出来,可惜他的指尖最多触碰到祈月烬满是泥巴的小脚趾,就被后者再次逃掉,气得他破口骂道:“小混账!有种,你在床下呆一辈子!老子连尸都不给你收,让你烂成蛆!”
安纳斯收回手臂,一拳砸上了床板,在干净的素白床单上留下了一个暴怒的黑色拳印。
他站起身,试图挪动着古朴的双月洞架子床,可用了数次大力,发现架子床分纹不动,看来床的另一侧是被焊死在墙壁上了!
“祈月烬,你怎么回事!不出来,给个解释行么!”安纳斯别无他法,一拳拳狠捶床板,好似不怕它断裂后砸伤祈月烬一样,“说话啊,祈月烬!一天到晚只知道哭,比女的还娇气,像什么话——你他妈怎么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