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捡!那个人把钱扔到地上像给要饭的一样,我们不是要饭的!”
陈柏溪手上动作一僵,过了一会儿,他捡起地上的钞票,头一歪看向陈佳,勉强笑道:“你哥我被打成这样,总要拿钱买点药吧,有钱不要不是傻子么?”
陈佳心里一颤,看着嘴角红肿眼神痛苦却又坚韧的哥哥,眼泪再次落下来。
“哭什么啊,小傻妞,我没事的。”他擦掉妹妹脸上的眼泪,摇晃着手里的钱,嘿嘿一笑,“一会儿要吃什么哥哥买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后期黎瑾辰怎么死才好呢→_→
☆、cer 53
回去的路上, 陈柏溪不想妹妹担心, 就一直笑眯眯地和她聊天。陈佳盯着哥哥一脸轻松的表情,她知道哥哥在装, 但是哥哥装的太像了,丝毫看不出他在强颜欢笑。可越是这样,陈佳心里就越难过。
窗外圆月高挂,火车内越吵,越显得外面寂静。
渐渐地, 陈佳靠在陈柏溪身上睡着了。
陈柏溪摸着陈佳的头,将目光转向窗外,玻璃窗上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陈佳虽然睡了,却时不时抽噎一声,每抽噎一声,仿若根针刺在陈柏溪心头,痛久难消。妹妹心中的哥哥应该是个大英雄,而自己却不配做个大英雄。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好哥哥, 却还是流露出了负面情绪被妹妹看到。他自认为自己很会忍耐被潜规则也无所谓,可每到最后他都退缩了。明知道自己像个蚂蚁一样很容易被人捏死,告诉自己要怂,却没办法做到一怂到底。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陈柏溪愣愣地接通电话。
“溪溪,上次黑你的人查出来了,是黎瑾辰,他当时在唐宇发的贴,你和他怎么了?”
陈柏溪垂下头, 自嘲:“要是不黑我他就不是黎瑾辰了。”
“到底怎么了!?”
陈柏溪故作轻松地讲起自己与黎瑾辰的恩怨。
杨楚言太了解陈柏溪了,知道他是故意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难受得要命。
“我以前带过一个艺人,他有个死对头,死对头比他红,我就告诉他要忍。他呢就忍了两次,第三次却不忍了,选择了与人撕破脸,鱼死网破的法子,明明解决办法那么多偏要走条最难的。”杨楚言轻笑,“后来啊,他就退出娱乐圈了,他说太累了,他说他做不到勾心斗角强颜欢笑的事。不久前我见了他一面,他自己开了家店,现在很开心。对了,你也好奇我为什么回国吧?”
陈柏溪沉默着等候下文。
杨楚言顿了顿,又道:“我刚去美国治疗的时候认识了演艺事业低谷的leo,那时候他很落魄,但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于是我一边治疗一边动用我所有的关系扶持他,亲手把他打造成国际巨星。”他语气平和,没有丝毫波澜,“半年前他背着我劈腿狠心将我赶回国,还算计我让我身无分文。我自杀了一次,割腕,被人救回来了。那时不想再做经纪人了,但是缓了一阵子,我接到好友的电话,他也是个经纪人,他告诉我他手下的明星多么木奉多么红,那一刻羡慕又嫉妒,我觉得我是热爱这份职业的,失恋也没办法阻止我继续做经纪人,我就又打起劲头开始干了。”
“大楚……”
陈柏溪没想到杨楚言回国的理由竟然这么难堪。
“溪溪不要心疼我,我已经不去想那些事了,人各有各的路,怎么都是走法,也怎么都是活法。我今天给你讲这些不是想给你喝毒j-i汤,权当是转移你注意力让你心里舒坦些。”
“谢谢你大楚。”
结束通话后,陈柏溪垂下眼。
他知道大楚是在让他选择,梦想和做自己哪个更重要?
……
大年初五一过,杨楚言立刻开始给陈柏溪“接活”。陈柏溪的第一单“生意”便是出演萧何新歌的mv。期间陈柏溪上了几个小的综艺节目,《孤舟》网剧也开拍了,他一天有12个小时待在横店,抽不出空子干别的,也没和周铭见过面。
四月中旬,《巅峰》上映,短短三天票房破六亿,主演端木澈自然是名利双收,黎瑾辰更是红得发黑。
陈柏溪仍旧是不瘟不火的,只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过分关注黎瑾辰,用小号黑黎瑾辰,而是屏蔽掉关于黎瑾辰的一切消息,脚踏实地演戏上综艺节在不断学习中提高自己。
这天陈柏溪难得空出一天,正想要怎么打发时间,周铭的电话就来了。
宾馆里,二人正激烈地交缠,手机忽然响了。
陈柏溪艰难的拿起手机,喘着粗气接通,“喂?”
“你好,是陈佳的家长么?”
陈柏溪刻意压低声音,严肃道:“我是。”
周铭坏心眼地咬住陈柏溪耳垂。
“是这样的,陈佳下午没来上学,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没去上课?”陈柏溪咬了下嘴唇,“那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谢谢老师。”
“怎么了?”
周铭双眸染着yù_wàng的颜色,不同于往日的深沉。他抢下陈柏溪手机扔到床尾,不满的皱眉,“什么事能有我们的事重要?嗯?”
“等、等下!”陈柏溪感受到了周铭的不悦,却还是爬到床尾捡起手机,拨通陈佳的号码。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忐忑地等待接通。
周铭最不喜欢做事分心的人,尤其是在这件充满愉悦与享受的事情上,陈柏溪的举动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打了两遍电话,第一遍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