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忘记,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向阳陪我一路走来,连我的父亲都做不到,在我几次濒临死亡的经历中,除了想到父亲,还都会想着,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虽然与我毫无血缘关系,但却苦等着我回去的人,于是就有了求生的意志。”
说到这儿,他翻了个身,面对我,继续道:“然而,之前在房门口再次见到他,就好像已经隔了一世,那些激烈的情绪一去不返,除了意外之情,就像看一个曾经认识但又不熟识的人,今天照顾他的举动,也仅仅是出于道义,你不要多想——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痛苦地倒在路边呻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送他去医院并安顿好他。”
听赵磊慢慢说完,我也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被他的解释哄得气顺了不少,就笑嘻嘻地问他:“那你在停车场被他骂时,怎么还那个表情?”
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手搂上他的腰,并用膝盖顶擦他两条腿之间的缝隙,很明显地“敲门”动作。
赵磊收到我的暗示后放松身体,挺胸仰起头回答道:“因为我觉得向阳说得没错,你和我的关系确屎湍信支的关系,难道我不是正被你包养着?而且我竟然那么地趋之若鹜”。
他说这话的时候,索性踢掉了被子,双手环抱着我翻身,然后起身跨坐到我身上,用乘骑的姿势,张开腿向下坐到我的小兄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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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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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赵磊坐在我身上,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下,健壮的身体完全赤裸。
我这才发现自己对他有多么地着迷,特别是他上下耸动的时候,汗湿而油亮的皮肤绷紧着,肌肉鼓起,漂亮地使得我无法移开目光。
猜想刚才那番话,赵磊肯定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决定与我直说,也许在路上沉默的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脑海里反复回想,反复地组织语句。
真是个“石头”。
我努力地克制着身体因为高兴而产生的残暴yù_wàng,专心享受他主动的取悦,只是,在事后,在赵磊迷迷糊糊将睡之际,吻着他的额头,含糊道:“吾爱”。
因为那时的我,同样荡漾在事后身体和心理完全餍足的舒畅感里,所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
半是惊讶,半是喜悦地想着,我这样的人——一个天生的罪犯,衣冠楚楚之下是无尽的yù_wàng,龌龊丑陋畸形,重生一次,居然也能言爱?!到底是世事不公,还是我无比幸运。
赵磊有没有听清我不知道,但也无所谓他听没听清——既然他现在是我的,那么将来也会是我的。
我在上午10点左右清醒了,赵磊则因为一晚被折腾地有点过——精神上的疲累更甚,仍然在昏睡中。
轻手轻脚地起身,套上条运动裤到厨房晃了一圈,发现冰箱里没有什么想吃的,就空腹绕到书房,先给秘书去了电话,核对今天上午的日程,发现都比较轻松,就重排了一下准备中午吃完饭过去,再打开电脑,处理一些昨晚和今天早上跳出来的紧急事务。
搞到12点左右,去卧房看了看,赵磊还在睡,就没叫他,换了套出门的行头就下楼准备开车去公司。
运气不好,开驾驶室门的时候,看到姓梁的领着姓区的从他们的车上下来,我看看天又看看表,还没到24小时,医院怎么就把人放出来了?
世事就是那么奇妙,陌生人之间有了交集后,总会不停地相遇。
姓梁的还好,看到我后礼貌地点头招呼,姓区的则仍然白眼相对,我也只当没看到这人,想快些上车走人,却隐约听到姓区的在对姓梁的议论我和赵磊,于是停下了动作。
本来确实已经决定把区向阳当空气,耳边却不由自主地响起赵磊昨晚的低语:“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都不曾忘记,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向阳陪我一路走来。”
赵磊这么说的时候没有面对我,可我似乎能从那平铺直叙的声音里看到他脸上恍惚的笑容,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青年还未变得恶毒刻薄,年少又美好,青春而活泼,虽然有些任性,但也是可以包容和原谅的。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想到这里,我低咒一声“砰”地合上车门,追上了梁区一行,同时,内心在想:自己真地已经为赵磊而疯狂了。
21.2
梁区二人没有想到我会追上他们,用防备地姿态看着我。
如此幼稚的事情我本来不屑于做,我认为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就是费力向一个不可能认同你的人去澄清什么,然而,不知怎么的,刚才再见区向阳,却有了要让他明白一些事情的想法。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揍你,只是突然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正如许多年前的你已经消失,你的石头哥也已经毁了”。
说完,我看都没看区向阳,直接转身走了。
当我开着车,打方向从车库出去的刹那,还从后视镜里看到被梁立海拉着的区向阳。
日光从车库出口的正上方倾斜下来,我想,我也憧憬那个带着墨镜,在军用吉普里酷酷笑着的赵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坐在那辆车的副驾驶坐上,让他载着看一路风景,只是那个赵磊永远定格在照片里,在一些故人的记忆里,不复出现;
我更庆幸的是拥有现在的赵磊,他性感、迷人、甚至有时会显露脆弱,他有痛苦的记忆,他有不完美的人生,他的心里有如此多的缺憾,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