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麻烦不在了,穆华絮便又想起还坐在角落里的某个“可疑之人”。抹不开面子偷偷跟着倒真像是沅沅会做的事情,不过他自己应当也没发现这身行头有多古怪。该怎么说,这发展太令人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都没力气生气了。
放下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穆华絮好整以暇地起身走到沧沅身边,权当没注意自己走近时对方的僵硬,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自然地在他身边落座,“这位道友也对这的歌舞感兴趣?”
“嗯。”尴尬地沉默片刻,沧沅才抛出一字算是应答,声音经过掩饰后还真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起码还知道变声,看来也不是真傻,就是偶尔呆了点。
穆华絮抿了一口酒水以掩饰唇边的笑意,面上仍是一本正经,“道友这身打扮着实奇特,我观道友身形挺拔,不像是不敢以面示人之辈,又为何要以此遮面?”
“躲避仇家。”沧沅生硬地回答道,单听那平淡的语气倒还像是真有此事,就不知道躲着仇家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风月之地。
“原来如此。”视线有意无意地划过黑纱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