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被子的温暖刚刚好,多一个人就有点热了,何况这个人就跟火炉一样。杭岩努力地笔直躺着,一动不动,脑海想起早晨醒来时慕欢泛水光的嘴唇——慕欢解释他只是想额头贴额头看看杭岩发烧了没,没想到杭岩一转头,一睁眼,亲上了——他说得振振有词,杭岩都不好意思指责他撒谎了,醒来那瞬间,明明感觉到舌头被吮了。
“杭岩?其实,不是我撞了你。”
慕欢的声音变得温柔,将卷发往耳后一别,手搭在杭岩的腰上,轻快地说了起来的经过:昨天,周五。捱到下班的慕欢像放风的囚犯一样,开着烈焰跑车出了研究所,没开多远,忽然就起了暴风骤雨,昏天暗地,慕欢不得不放慢车速,在前照灯明亮的光芒下,依稀看见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雨里。想着应该是研究所的同事,顺路捎一段就当做好事了,慕欢放慢车速,摇下车窗,正要发问,杭岩忽然一个大转弯,脑袋往慕欢的车灯上撞了两下,慕欢惊呆了。
“我还以为遇到碰瓷呢,再一看你整个人都不对劲,一身脏兮兮的,像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