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萧雨打断她。
蔡菜皱起眉头:“你不要乱吃醋,我喜欢什么样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萧雨“哼”了声, 转过头:“谁让你最近老说别人家的好。”
“别人家的和我家的不一样, 我当然好奇啊!”
“所有好感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喂喂喂, 过分了哈,我连话都没有跟人家说过呢!”
“你还想跟她说话?”
“那你之前还和那个古什么灵的牵手呢!”
“那是握手!”
“没事握什么手?你手闲啊?”
萧雨一把搂过她:“那以后咱俩就天天这么搂着,谁要来握手我就说忙着摸媳妇呢!没空!”
郑大平在一旁给李冉削苹果,后者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两女打情骂俏的,忽然觉得没死真好。
“真好。”他说, 然后看向郑大平,“就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郑大平刮起一勺苹果泥喂进他嘴里,“早就想这么照顾你了,如此才能彰显我总攻的地位。”
李冉啐了他一口:“不要以为我腿伤了就攻不动。”说着费力地抬起另一只脚,“看到没,单腿y。”
“为夫怎么舍得让你累着?”郑大平又把他的腿塞回到被子里,“别玩了,当心着凉。”
“不会凉的,你在哪里,哪里就是赤道。”
郑大平眼神闪了闪:“热吗?”
李冉狡黠地点点头:“热。”
蔡菜听不下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把战场让出来?”她小声问萧雨。
萧雨摇摇头:“让他们热着。”
今天容易不在,郑大平好不容易可以一整天都陪着李冉。蔡菜也十分庆幸,因为她非常非常讨厌容易看萧雨时的那种眼神。
“她肯定还喜欢你。”她忿忿地说。
“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却只喜欢你。”萧雨宠溺地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
“她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吃了。”
“可我不想吃她,”萧雨亲了她一下,“只想吃你。”
“油嘴滑舌!”
“发自肺腑。”
“糖衣炮弹!”
“嗯,s,he你。”
“……流氓!”
“喜欢吗?”
“……喜欢。”
郑大平觉得在调/情这方面,他和李冉还是输了。
“佩服佩服。”他冲萧雨拱了拱手。
“承让承让。”萧雨笑眯眯地回了个礼。
蔡菜和李冉相视一笑。
真好。
之后几天,容易不在的时间越来越多,郑大平陪护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大概前者发现,只有在面对后者的时候,李冉才会笑吧。
蔡菜也很高兴,因为她现在每天来,都不用再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了。她真的很讨厌容易,这是爱情里的敌对双方,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她每每想到容易那张抹着厚厚口红的嘴亲过她的雨宝宝,那双涂着厚厚指甲油的手碰过她的雨宝宝,她就恨不得把她的嘴撕下来,把她的手剁下来。
容易确实j-i,ng致,像城堡里的公主,或者展台上的芭比娃娃。有金钱做装饰,整个人都像是ps过的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人民币的香味。
但蔡菜不自卑。
“我还年轻!钱可以挣!妆可以画!香水可以喷!宝宝霜可以擦!”她经常这么说。
每当这时,萧雨就会爬到她身上嗅她的体香:“你是我闻过最香的宝宝。”
萧雨也是蔡菜闻过最好闻的姑娘。自从有了萧雨之后,蔡菜再也不喜欢吃外面的芝士蛋糕了,她觉得那些芝士的味道还没有萧雨浓烈,而且吃蛋糕长胖,吃萧雨,减肥。
听郑大平说,李总每天上午都会来医院看看,8点到11点,3个小时,雷打不动。但奇怪的是,只要他在,容易就不在,而且他每次来都会和郑大平闲聊几句,天南地北的,和当初郑大平刚去他家时一样,好像李冉没有出过柜,也好像李总没有掐过他的脖子。
“弄得我好紧张啊!”郑大平一脸心悸地说。
“还没弄呢你紧张什么?”李冉躺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
郑大平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萧雨忍着笑,安慰他道:“可能想通了吧,还是儿子比较重要,所以不再反对你们了。”
“也可能是因为每次来李冉都不理他,他觉得无聊,只能跟你说说话,解解乏。”蔡菜说。
听说李冉一直没有理过李总和容易,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平时只要郑大平不在,不管再渴再饿,他都不会吱声。这也是容易经常溜出去的原因之一,想放郑大平进来给他喂点水和吃的。
李冉从来没有说过他为什么会跳楼,也似乎没有对骨折这件事产生什么情绪,仿佛他右小腿还完好,也仿佛他并没有残疾。他很正常,于是显得很不正常,毕竟坏了零件,生理心理不可能没有变化的。
郑大平一直很担心这个问题,可萧雨和蔡菜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所以没办法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