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惊讶的瞪大了双眸。太难以置信了,脸谱下的人长得这么好看,而且性格和之前天差地别。有之前的对比,亢宿不由对面前的男人产生了一种类似惊艳的感觉。之后氐宿吹出来的曲子,更让他全副心神沉浸在了对方的乐曲中。不仅仅是动听,他在里面感受到了安宁和温暖,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若是氐宿是以这种方式和他们相见,他的弟弟角宿想必不会去厌恶这样的男人。遮掩着面容的氐宿,遮掩的是他所有的真实,而这一份真实,恰好在他面前显现了出来,是乐曲的帮助吗?
亢宿眼眸越发柔和,青龙七星士,原来是这样的存在。
奥村拓也吹完后,重新戴上了脸谱,眼神飘忽的瞟了眼亢宿,“怎么,听懵了?”
“不,是觉得太好听了。”亢宿望着氐宿戴好的面具,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为什么要戴着这个面具?”
“难道你不觉得京剧脸谱很有艺术感?你那个愚蠢的弟弟不懂得欣赏,你不会是不懂艺术的人吧?听你的吹奏不像是那种人啊。”
“……”他欣赏不了把好好的一张脸藏在五颜六色的颜料底下,亢宿莫名的想要发笑,事实上他也笑出了声。
奥村拓也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笑什么?”
“你说过乐曲能看出人的性格,我想不适合成为青龙七星士的是你才对。”亢宿对氐宿没了初见时的警惕和防备,放松的谈论起来,“听着氐宿的音乐,感觉很美好。乐曲中描绘的世界那么平和,想要一个家的感觉。”
“呵,不过一首曲子,是你自己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奥村拓也撇过头,语气中带了几份冷凝,“我没你那种理解,吹的玩玩而已。”
“要是为了玩玩,你不会把每一件乐器擦拭的纤尘不染。”亢宿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琴,地上架着的古筝,柜子里安置摆放的胡琴,其余一些乐器他不怎么认识。氐宿对乐器的珍爱,是毋庸置疑的。能吹奏出那样好听曲子的人,更不是这种话语冰冷的人。
奥村拓也默默自嘲,少年,你是不会知道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寂寞。每天不擦擦乐器,弹奏打发时间,他会很无聊。
“你以为皇宫里面的侍女是摆设?”
亢宿弯起嘴角,他有些明白氐宿的性格了,与其听对方口不对心的话,还是自己的感受最真实。
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起来,亢宿在这宁静的氛围中,缓缓叙述起从未向别人提起过的往事,他想让这个给他找到家的感觉的男人知道这些,“三年前,我为了寻找青龙巫女,离开了收养我和角宿的地方。父亲临死前把笛子交给我,告诉我我和俊角诞生时身上出现过‘字’,他们深信我们是青龙七星士,就以出现的文字给我们命名。武亢德、武俊角,不过我们正式成为七星士了,所以现在的名字就是亢宿和角宿。”
“父亲注意到我从小口中可以发出‘气’,能够操纵这支笛子,给了笛子后让我去保护角宿。那时的角宿肩上还没出现蓝色的文字,我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七星士。寻找巫女的事,我不能把毫不知情的弟弟卷入其中,角宿他在收养我们的地方好歹有饭吃有地方睡……”
“所以你就把弟弟一个人丢在了那个地方?”奥村拓也轻嗤了一声,“愚蠢!被抛下的人会怎么想,以你的脑子大概是想不到的。”
亢宿颔首,要是那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骂醒他,就不会和角宿分别三年,“我漫无目的在俱东国走了一周,走在因战火变为废墟的街道,我想要是巫女和七星士都出现了,国家就能和平了,可是什么也找不到。一周后,我回到村庄,结果……角宿被卖掉了。”
“那个收养我们的人,恐怕是发现了我身上的字,才没有卖掉我和角宿,而我走了,角宿会被卖都是我的错!”
说着过去事情的少年,坦诚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要是面前人再骂一骂他,哪怕说的再难听,都无所谓。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氐宿没有骂他,反而……
“很辛苦吧,背负着罪恶感寻找弟弟,找了无数的日夜。想着弟弟会怨恨着自己,或者弟弟不在人世,内心的煎熬该有多少?”奥村拓也对少年的心理太清楚,两兄弟的遭遇的确很悲惨,他不是冷血到没有同情心的人。到了这个世界,他才知道住在和平年代的自己有多么幸福,要是女主来了召唤出神兽,许个国家和平的愿望再离开好了。
少年听到男人的话,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这个人,他懂他,就如同对方的音乐一样,他听过一遍,就知道不可能再找到更美的乐曲了。
“哭什么,你弟弟不是原谅你了?你们的感情好得谁都看得出来。”奥村拓也伸手又放下,最后磨磨蹭蹭到了亢宿身边,将少年拥入怀中,啧了一声,“所以说还是小鬼,我对哭哭啼啼的人可没兴趣。”
亢宿伸出双臂,一把搂住了面前的男人,脸颊贴在了对方的胸口。很温暖,温暖的让他的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起来。氐宿穿着的袍子很大,但对方腰身好细,一搂就能收入怀里。氐宿是喜欢男人的,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靠近对方……
“混蛋,放开哥哥!”终于找到亢宿和氐宿位置的少年,手中的流星锤迅速砸向了戴着脸谱的男人,脸上满是愤怒。到底氐宿做了什么使哥哥哭了?一想到对方不顾哥哥的意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角宿的脸红白交加,“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