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的川菜馆,我以进店门几乎要被里面呛辣的气味和火热的氛围熏出眼泪来。可他安然坐在窗口,依然自得翻看着菜单,对身边的服务员报上他爱吃的菜名。
“来了啊。”他看见我,随意地点点头,依然安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在等我的迹象。
一家普通的川菜馆就算了,居然连包间都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即使过去了五年,一个人的习惯也会变得这么多吗?
“风行,我……”
“蓝总,别和我装大头蒜了,你什么样我什么样咱们都一清二楚,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厉风行快速打断了我,接着指挥服务员去传菜。
他还是那样说话不饶人,我总算是领教了一次。可就算我理亏在先,该说的话也总是得说了。他不喜欢我叫他的名字,我不叫就是。
“厉先生,对不起……”
他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抬手制止我接下来的话:“我也不是来听你忏悔的。我不需要你的忏悔。我只问你,我辛辛苦苦打造出的公司落在你手里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可我无言以对。
我想告诉他我把公司经营的很好,可是内心深处却清楚的明白,倘若是厉风行,公司现在会发展得更好。
我前三十年费尽心思不择手段,正是为了出人头地。我原本并不在乎用什么方式出人头地,以至于用欺骗从厉风行手中获得了现有的一切。可是厉风行的言行和态度,却无异于在我的脸上噼里啪啦扇巴掌。
我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他助理的时候,犯错后被他严厉的训斥。可是回家后,他却会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一点一点教我应当怎么做。倘若没有当年在他身边受到的影响,恐怕我连公司现在的状况都维持不了吧。
“嗯,你说得对,”我终于肯承认了,急切地想抓住他的手,“我不适合去当一个领导者,多亏现在你回来了。”
我还记得风行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时说的话:“蓝巍,我会回来的找你。”
然而厉风行倏地抽回手,避嫌一般放到了桌子底下。
我的心重重落了下去:“你说过的,你会来找我的。”
厉风行嗤笑一声:“你还说过你爱我呢。”
我是爱他啊,但是那个时候,爱不过是为了得到财富的借口。
我们这样,算不算陷入一个死循环?
“……你不相信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刚开始被你骗的时候,我确实挺生气的,不过我很快发现我喜欢的那个根本不存在,不过是你演出来的人罢了,”厉风行突然无限感慨的样子,轻描淡写扔出了炸弹一般的话,“算了,这些都过去了。蓝巍,我马上要走了,你既然宁愿欺骗我也要得到公司,就用心去经营吧。”
他正说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厉风行身边,还未开口,就显示出和厉风行之间不同的气氛。
难怪。
学会穿定制西装的厉风行,不再纠结于排场的厉风行,忘记我不能吃辣的厉风行,都明明白白向我展示着他不再属于我的事实。
我们恋爱的时候,一个纠结于自己卑微的出身,一个纠结于自己低下的地位,到最后谁也没有赢。现在他变得更加坦然而自信,成熟又宽和,独留我一个人沉溺在过去之中。
我心中的恋人总是能够东山再起,包括他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好。。。凑活看。。。
☆、非典型换攻:城南的富二代总是死缠烂打
盛安城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正上演着一场好戏。几个似乎永远挺不直腰的家丁敲着锣打着鼓,不年不节不嫁娶,却放着鞭炮围着殊异楼,闹得沸反盈天。
我坐在二楼临窗的雅间里,暗自后悔坐在了这么个靠窗的位置,把底下一场闹剧看了个清清楚楚,恐怕底下的人也正兴致勃勃地看我的笑话吧。
“郑兄,你拿扇子挡着脸做什么?”席间尚书左丞的小公子一脸揶揄,直接把我点了出来。
“还能是怎么回事,郑兄的小媳妇又闹腾开了呗。”
我急急打断对方的调侃,担心在生人面前惹了笑话:“少胡说八道,什么小媳妇,成何体统?”
不过这些对话,依旧引起了席间那个温和男子的兴趣:“哦?什么小媳妇?”
唉,好不容易能和这位文坛新贵同席共饮,又被那个小祸害给落了面子,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债,此生才沦落成整个京城的笑柄。
“傅兄有所不知,底下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可对咱们郑大才子倾心已久,一早就放出话来,此生非君不嫁,”那一帮子不饶人的损友还在落井下石,“郑兄,你这两天是不是又对小公子避而不见,逼得人家找上门来?”
“放你的……放什么厥词!”气得我抬手拿折扇敲他的脑袋。
真是流年不利,这位傅玄逸半月前来到盛安,在百年老店束文斋中一字成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京城里的学子们争相宴请他,只等三个月后对方金榜题名。
不过我想和这位傅玄逸结识,倒仅仅是出于欣赏他的才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甫一见他,就觉得亲切极了,似乎早已相识多年,必须要认识才行。
可惜好不容易请到了对方,却又被陈邑轩这小兔崽子搅黄了,真是一天不教训就不给我省心。
“郑元望!我知道你嫌丢脸!”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