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寂寞。
两米的大床,睡一个人真的是太过于大了。他真的很想念许惜,想念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他不会再让许惜这个小别扭离开多久,很快……他会再把他抓回来,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初六,新年的气氛还没有消去,但街道上好多店铺都开门营业了,许惜跟赵媛说了要回洗浴中心上班的事情,最近店里正缺少人手,许惜能回来赵媛特别高兴。
时隔九个月再次穿上洗浴中心的工作服,这些日子他一直会给盛怀瑾做按摩,手艺也没有生疏过。
不过再找一个合适的出租房也不是那么容易,许惜又不愿意在宿舍和人同住,每天就在休息室里的小沙发上将就着睡。
他不会觉得苦,倒觉得踏实。
任海明因为这个事情说了许惜好几天,最后还是由着许惜去了,只留下一句:“我可管不了你,总有人管得了你。”
许惜只把这个当做任海明的气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又过了些日子,某天中午理发店没什么生意,许惜坐在长椅上犯困,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一阵有些邪气的笑声。
许惜茫然地抬头,正好对上贺泽含笑的双眼。
“坐在你都能睡着,你简直是单细胞动物啊。”贺泽站直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惜。
许惜眨了好半天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现实是他没看错,他还在店里,贺泽也活生生地站在这儿,他身后两个助理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他,花痴心都要泛滥成灾了。
贺泽指着许惜道:“就他了。”
两个小姑娘听了以后,失望地走了。
许惜还坐着没动,依旧有些懵,呆呆地问道:“贺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泽笑道:“我来找你给你洗头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
“那、那贺先生,这边。”许惜回了神,把贺泽往洗头间带了过去,认真地开始准备给贺泽洗头,贺泽也配合地躺在了洗头床上。
当许惜灵活的手指头接触到贺泽的头皮时,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你这手艺真好啊,我从来没觉得洗头也能这么舒服。”贺泽拉长了嗓音,舒坦地直哼哼。
“谢谢。”许惜小声地回答。
“本来是从这儿路过,突然想到你上次给我说的,你在这儿上班,我就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这儿,没想到你真在啊,你没说谎。”
许惜没开口。这有什么好说谎的。
贺泽继续说:“既然来了……随便来看看你好不好。好久没见了,以为你失踪了啊。”
“有点事情。”许惜不知道他想干嘛,于是便问一句答一句。
“你好像瘦了点。”贺泽眼睛往上瞄,瞧着许惜,“可不能再瘦了,有点肉还好看点。”
“哦……”许惜继续认真地洗头。
贺泽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这两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情……跟盛怀瑾是不是要结婚了,你想听吗?”
许惜顿时脸色一变,手一抖便把水溅到了贺泽脸上。
贺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点无语:“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对不起,贺先生!”许惜慌慌张张地拿毛巾给贺泽把脸给擦干净,贺泽气恼地丢开毛巾再看,许惜的脸都变白了。
贺泽却慢慢舒展了眉头,道:“看来,我想的没错啊,听说他结婚,我就猜,是不是把你给甩了?”
许惜的神情越加落寞,眼里满是水雾,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贺泽略微抬眼看着许惜好像被欺负了似的表情,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于是有点生硬地开口道:“你也别哭啊,这不是挺好的,反正他这次不甩你,早晚也得甩你。他就是个骗子。”
贺泽都没想到盛怀瑾这么快就把人给丢了,前段时间处理那个交通事故的时候,还那么上心,特别叫律师来跟自己交涉,再三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再靠近许惜。他还以为盛怀瑾就此转性了呢。
“我没有哭。”许惜轻声回答,重新开了热水给贺泽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哎,要不这样,我还是挺喜欢你的,要不考虑下我?”
“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许惜总觉得贺泽这样让他很不安,他无法分辨贺泽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不过不管真假,许惜都不想听。
贺泽咂咂嘴,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怎么能这么死心眼呢?我比盛怀瑾差了吗?”
许惜无法回答,只能强装镇定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他不想和贺泽说话,因为贺泽每一次开口都能准确地找到他最难受的地方,然后再剜开来看一眼。
贺泽像是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让许惜有些难受了,于是他不再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而是叹气道:“抱歉,我老是这样,又让你伤心了。”
许惜摇摇头道:“没关系的。”
“那你可别生我气啊。”
“我不会的。”说着许惜已经把贺泽扶了起来,细心地用毛巾给他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贺泽喜欢这样的感觉,静静地靠着这个让人舒服的少年,空气里都弥漫的是他香甜可口的味道,于是心里似乎很容易就能安定下来,他就是有这样一种让心舒坦的力量,贺泽觉得,盛怀瑾这个白痴,一定会后悔放开许惜的。
当然,自己也不应该再给盛怀瑾机会反悔。
“可以了,谢谢你,许惜。”贺泽转头,对许惜露出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