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他给梓君和其他几个要好的朋友打了电话问候,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拨通父亲的电话,两父子为公司的事吵了这么多年,隔阂早已深如海沟,虽然陈非现在离开了,跟父亲之间,毕竟再也回不到多年以前单纯的父子关系。
简短问候了父亲的起居健康,给他拜了年,竟再无话可说。父亲那边也是沉默,过了很久,说了一句:“你自己捡的路,自己好好行,唔再讲我绑着你。”那口气,好像陈非抛弃了危难之中的家业,自己去京城另辟天地似的。
翻涌上来的那种熟悉的压抑几乎已经成了条件反射,陈非尽力压下情绪,握着话筒的手却无法控制地颤抖。
父亲从来没有理解过他。当年父亲外遇的事情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