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把那两姐妹叫来。”老鸨说着,满心欢喜地叫人去了。
软红房内,湛濡坐在桌边饮酒,听水月拨弦,赏幻焰翩跹。
“对酒不觉暝,落花盈我衣。醉起步溪月,鸟还人亦稀。”湛濡手持酒杯,吟诗一首,又说,“两位姑娘,可否与在下一饮?”
任是两位美人幽冷性情,见到这样一位fēng_liú艳逸的公子,也会芳心难持,便欣然陪酒。
莫博弈说过,幻焰和水月两位姑娘,都与赌场的霍老板的交情甚好,在她们这里,也许能套出灵骰的下落。
这灵骰是霍老板的神物,他通常会把它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莫博弈与那老板是至交,因此有所耳闻。据说那个神物可以给开赌场的人带来财运,但苍辰他们认为,正是因为灵骰的灵力,才使此地的怨灵如此猖獗,倘若使用得当,兴许还能借此将怨灵铲除。
楼下,有一位面戴薄纱的女伶,她是今天新来的姑娘,不仅能彩袖摘得流云翠,还能冰弦素手弹凤凰,现下她正弹唱着一曲《野有蔓草》。
而在赌坊,秋原川正和柳七赌谁先拿到卖身契。
柳七:“零林六。”
秋原川翻牌,红头十。
柳七不忿,又和秋原川赌了好几把,可惜再好的手气也没赢过他。秋原川似乎把牌押得很准,排数总是比柳七的大一点,可是洗牌的过程都是由旁人完成,也不可能怀疑他抽老千。
现在苍辰觉得,秋原川是琴棋书画、喝酒赌钱、炼剑修仙的必备人物。因为几番下来,他不但赢的银两比苍辰输的还要多,而且已经令柳七离获得卖身契不远了。
“最后一把!老子要是输了就再也不赌了!”柳七愤恨道。
众人看到柳七爷怒了,诚惶诚恐地洗牌,心想着,能把赌王神手逼到金盆洗手的地步,这酒鬼的来历不简单啊。
“霍兄,哎呀,最近有点忙,就没来看你,你可不要介意啊。”在赌坊的雅间里,莫博弈正与霍老板谈笑风生。
“哪里的话,你我本来就是故交。”霍老板打趣道,“不过,你最近是忙于创编棋谱,还是因为有美人在侧啊?”
没错,在莫博弈的身旁是有一位窈窕清艳的尤物,这次林晚枫可是用真容男扮女装。
“这位妹子,是我在江南认识的伶人,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霍兄就不要拿我开涮了。”莫博弈无奈地笑道。
要说这次行动本就没林晚枫什么事,他自己偏要挤进来,湛濡也没有办法,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小任务,也就当是做一次顺水人情了。
在青楼里,湛濡与两位姑娘饮酒,瞄了一眼窗外的赌坊,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轻轻摇起了扇子。这扇子上撒着秋原川准备的迷迭,不过湛濡已经服过解药,自然不用担心。过了不久,只见两位姑娘纷纷倒地,湛濡便悄然离开了青楼。
赌坊里,柳七摸了一对牌,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将牌一番,是天牌对。
秋原川也翻开自己手中的牌。
“什么?这怎么可能!”柳七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至尊宝!”
柳七几欲呕血三升,忍出内伤来。
正在这时,街上突然传来尖叫,原来是对面的青楼失火了,于是,人们在慌乱之中,纷纷赶过去救火。
秋原川把赢来的银子都留给了苍辰,两人静静观望着对面的火情。
“啊,失火了,我先去救火。”霍老板冲下了楼,这家青楼也是他开的。
“霍兄,我跟你一起去。”莫博弈也赶了过去。
看着他们都走了,林晚枫出现在阁楼的楼梯口,示意苍辰和秋原川上来。三人在阁楼里寻找灵骰的下落,忽然,林晚枫无意间碰了一个玉壶,他将玉壶转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字画后面开了一扇门。
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走了进去。
烈焰包围中,那位面戴薄纱的女子依然在弹琴,且指间灵力所到之处就会燃起火焰,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摘下面纱,抱起凤凰琴离去。
“搞定!”葛楚来到外面与湛濡会合时,打了一个响指,说。
远远望着被火海吞噬的青楼,霍老板到处追问幻焰和水月的下落,听说她们还在里面,就要冲进去救她们。
“师姐,我看差不多了吧。”葛楚说道。
“嗯,我这就灭火。”湛濡说罢,施展法术用水来灭火,不久就平息了火势。
两人回到客栈,等待苍辰他们回来。
秋原川已经找到了灵骰,三人离开了这里,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枚骰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魄,很快就引来了不少怨煞。
“我用灵力试试。”苍辰说道,用灵力控制这枚骰子,希望能以此消除怨灵。
青紫的光不时闪烁,这倒让林晚枫大开眼界。然而,没过多久,骰子中有一股很强大的灵力释放出来,召唤了更多的怨灵,而且只在秋原川的周围盘旋。
“我死得好惨。”
“还我命来。”
“喝下这杯忘川酒,你就能摆脱所有的痛苦。”
“来吧,与其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还不如投入这诛魂台。”
“你已经不可饶恕了。”
“这不公平!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该被□□,我要报仇。”
“我不该这样害他,谁来救救我?”
“唉,冤冤相报,孽缘啊。”
……
秋原川看着周围越来越浓的怨煞之气,却感到莫名的难过与不安。
听到这些怨灵或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