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他笑得更开心了。
6.
“我自小长在魔教,被老教主收养,同我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各个野心勃勃,一心想继承老教主的衣钵率领魔教一统江湖。可他们也不想想,一统江湖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我倒是没那么大野心,就想哪个师兄弟登上教主宝座了能放我一马,让我离教去寻自由,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成了最后的赢家……”我笑了笑,“他们都说我是渔翁、是黄雀,把我想得极尽阴险,可我觉得自己明明是‘池鱼’,因为一群被权势迷晕头的人,无端端糟了祸。”
“我才做教主没满一年呢,正道武林那些吃饱了撑的就来围剿我。我想,这教主做也做了,怎么也要做好,不能在我这里砸了招牌,就带领教众奋起反抗。一反抗,就把自己弄得差点尸骨无存了……”
我也不是总有闲情逸致跟别人说我那些陈年过往的,但是吧不知道怎么地,对着疯子我就特别说得出口,也许是因为他不会说给别人听吧。这几个月里我没事就说没事就说,都快把自己的一辈子说完了。
可是他知道我那么多事,我却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囡囡。”疯子一个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坐在洞口不时回头看向我,一见我就露出灿烂的笑容。
“疯子。”我见他叫我,随口也回了声,随后拈起身旁的浆果丢了一颗进嘴里。
前几天吃熊肉吃得上火,两个人吃了几天也没把半只熊吃掉,最后只好拖到洞外挖坑埋了。疯子大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