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如盛锦世所说的那样,他在香港是打过篮球,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挺专业的,虽然人又瘦又矮小,看着脸白细嫩,那身子板却是灵活的很,而且投篮还特准,魏司没想到他这么小的个子竟能轻而易举地投出几个三分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没多久功夫,一场鄙们不但没得一分,还屡屡被魏司的队伍抢了不少分,再加神投手盛锦世的几次远程投射,分数根本是拍马都追不上。
“时间到!”球场旁的小胖墩乐得直跳,两手直拍:“烧烤!烧烤!噢耶!”
中学生们人人相视一眼,无奈地垂下头,其中一个领头的男孩子说:“好吧,今晚上七点在东城街夜市见。”
他说完后,眼睛看了眼魏司身后的盛锦世,小盛同学不像魏司那帮人,一脸臭汗,又黑又脏,他也是满面汗珠,可挂在他脸上就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简直像朵水晶花似耀眼,身上的白衬衣经过一场激烈的球赛居然没有半点污渍,只是湿透了,能隐约看见薄薄的身板。
男孩子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魏司还以为他想干架,结果人家直直就穿过他身边,对他身后的盛锦世伸出手,“你好,我叫杜一昕,你呢?”
还在激动中的小盛同学没想到对方的领头羊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一时间有点茫然地四下张望,过了会才伸出手怯怯地回道:“我叫盛锦世,你好。”
杜一昕笑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你好,以后咱们都认识了,可以一起玩球,你要多来啊。”
“嗯。”盛锦世有点受宠地点了点头,头还没低完,两只手就被一旁的魏司给打断了,“好了好了,我肚子饿了,快点去东城街吧,我们几个坐公交车去还要半小时呢。”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魏司就看不惯有人待见这少爷仔,虽然他的篮球是有那么两下子,可魏司那上辈子的恩怨情结还没散干净呢,对盛锦世总是有股不爽快,现在看对方队长都主动关注这小白脸了,魏司的怨气就更重了。
毛错!这绝逼是怨气,要不然他哪会周身不痛快呢。
所以临散场时,当看到盛锦世抱还打算跟在他后面,魏司就不客气地说:“你回去吧,吃烧烤的地方脏得要命,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受得了,再说,你家司机也该来接你了吧。”
魏司的几句话就像冷水似的当头浇下,把还欢天喜地的小盛同学给淋蒙了,他抱怔在原地,过了会,才低声说:“我已经跟家里打电话了,我今晚可以晚点回去。”
“不是吧,那你赶紧再打回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啊。”魏司挥挥手,像赶苍蝇似把盛锦世扫出些距离,小盛同学的眼睛又开始泛光了,低头抱呆呆地站着,倒还是不想走。
钢子劝了句:“算了,阿司,你同桌他也算是出了份力,就让他跟我们去呗。”
“是啊,阿司,就让小世去吧,反正又不是我们出钱。”么仔嘿嘿笑着把缩头缩到角落边的盛锦世给揽回来,魏司见他们几个这么说,也只好应道:“行吧,我可先说一句,吃拉肚子了别赖我啊。”
如获大赦的小盛同学一听,嫩白的脸上霎时绽露笑颜,他一笑魏司就不敢看了,奶奶滴,笑这么好看干嘛,简直跟朵……花似的。
十多年前的东海城还是一片未开发的临海城市,虽然广阔,但很多地方都没开发出来,还是荒山农地占的多,城中心也没多少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少数几间很有时代气息的卡啦ok或歌舞厅都还是得本城上流人士才能出入,更多的中下阶层老百姓都聚集在东城街的老区夜市里,吃着烧烤听着时下流行的港台歌曲。
魏司他们一行学生也来到这里,几个学生一拼桌子,就兴奋地点起烧烤,搬凳子时,小盛同学把黑不溜灰的木凳子搬到魏司旁边挨着,正准备一屁股坐下去时,就被魏司脚一伸,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坐那头去,我跟阿细坐。”
他可不想跟情敌凑近呼,就算已经消了一半的气也还是对这人不爽。
小盛同学怯怯地看他一眼,两手只好搬起木凳子,左右不知该往哪放,另一头的杜一昕见了,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把凳子拎起来,温声说:“坐我旁边吧。”
魏司一听就停了动作,他看着杜一昕帮盛锦世拿凳子坐到对面那头,心里那阵不舒服又莫名多了几层,像是堵着一口气又不知道往哪发泄,憋着又说不出来什么味道。
对杜一昕这个人,说实话,魏司上辈子是没见过他,这人出现的就跟盛锦世一样意外,听阿细说,今天是因为对方队里有个队员有事没来,就临时喊了初中部的篮球队长杜一昕来比赛,杜一昕只是玩玩,并没有亮出真功夫,更何况其它人的能力也十分有限,从杜一昕的动作来看,真的只是跟他们小学生玩玩而已。
只是没想到,玩一玩就玩输了,不过魏司看出来杜一昕并不当回事,甚至还有点悠然自乐的味道。
其实对杜一昕来说,正像魏司所猜测的那样,他就是临时来玩的,可没想到玩着玩着,竟发现这么个小宝贝。
当盛锦世抱怯怯地站在操场中央时,杜一昕不近不远地望着这个单薄的小男孩儿,他比所有人都矮都要脆弱,像个瓷娃娃一样需要小心轻放,杜一昕还想着这孩子怎么能上场呢,会不会被人撞碎了?出乎他的意料,盛锦世的动作十分专业和迅捷,显然就是受过特殊训练。
场上擦身而过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