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过,我要嫁给他,和他结婚,生孩子,给他做饭、洗衣服的,他高兴了我就陪他高兴,他不高兴了我就哄他高兴,我还想和他白头到老呢。表哥,我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是认真的。”路平遥正儿八经地站着,像辩论会上的最佳辩手,这下雷耀阳更头疼了,还生孩子,还白头到老,你他妈的和春风一起变老,我怎么办?
“你现在说的好听,做起来怕不是那么回事,昨天的饭是我做的,知道吗?”他只看到路平遥眼里闪过一眨眼的失落,那个人就开始为自己重整士气。
“所以我正做饭呢,表哥,你来。”路平遥拉起雷耀阳往厨房走去,“你指导我,你知道春风最爱吃什么,他都有什么喜好,他的习惯,他的童年,最好他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白告诉你啊!”告诉你一切,你也配,“你不了解春风,讨好他也是白费,不如想法子讨好我,兴许我还会帮你。”
“真的?!表哥你太好了,你会帮我!”路平遥显然只听了后半句,冲雷耀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看来她是真开心,雷耀阳似乎还不太相信路平遥脸上那纯真的笑容。但是,他们真的凑巧想到一块儿了。
这天中午,路平遥和雷耀阳共进午餐,谁都没有去找春风,但是他们各自心怀鬼胎,心怀鬼胎的结果就是,他们在晚饭的时候继续在一起,不过,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徐春风。
路平遥以为雷耀阳是来春风这里当说客的,她还暗自美了一番。雷耀阳看到路平遥头大得很,总觉得她阴魂不散。倒是春风心里不清不楚,看到路平遥对雷耀阳偷偷一笑,心里便不是滋味。路平遥不会喜欢雷耀阳了吧?他默默问自己。
“表哥,吃菜。”路平遥给雷耀阳夹了块鸡翅,还不忘带上甜美的笑容。她今天穿了雪白的连衣裙,远远望去就像骄傲的公主,可是这位公主现在明显在讨好雷耀阳。雷耀阳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怎么也张不了口。路平遥注意到雷耀阳为难的样子,猜想他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便自己主动问起来,“表哥,春风在家和你住一个屋吗?”
“嗯。”雷耀阳没动鸡翅,给春风盛了一碗汤。
“那你们在家的时候都喜欢干什么啊?”
“我玩儿游戏,他画画。”雷耀阳不假思索的说道,事实也是如此。
“哦,春风在家也总是画画啊,看来画画好像是他的整个世界。那他在家里都画些什么呢?”春风纳闷,为什么不直接问自己,反而问雷耀阳。雷耀阳有点烦眼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
“在家就是画些花,插在花瓶里的。”雷耀阳懒懒的回答着。春风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其实,他经常偷偷画雷耀阳的速写,但是雷耀阳不知道,都让他自己藏起来了。
“春风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画画吧,我听说春风很小就跟表哥一起住了是吗?”雷耀阳嗯了一声,没正经回答,路平遥识相地没再多问。
今天的饭谁都没吃好,雷耀阳和春风不用说了,路平遥脑海里构想的大家边说边笑的和谐气氛也没有出现。雷耀阳深深的后悔了,他不该和路平遥走近了,可是眼下又实在不知怎么办。“你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春风看出来了,路平遥想借雷耀阳之力把自己追到手。从那天他们俩拿着一模一样的菜到他宿舍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想问清楚。
雷耀阳看着春风的眼睛坦白交代,又为今天的事儿感到懊恼。
“丁冬喜欢路平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雷耀阳不知道春风有如此智慧,他低估了他的情商,还以为他只会画画,看来最笨的人是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路平遥便无暇光顾春风的宿舍,她巴不得不进春风的宿舍,因为那里有丁冬。汪洋是知道内幕的,雷耀阳的曲线救国路线还是不错的,既能摆脱路平遥又能帮助丁冬,可谓一举两得。当然,丁冬只会对春风更加感激,感激他没有答应路平遥,还帮他追她。春风面对丁冬的豪言赞赏总是轻轻一笑,他也是心存愧疚的。
大家都以为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平静的生活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打乱了。那天天气很好,远处山上的树都能看的很清晰。春风用铅笔在纸上迅速涂抹着,一只大手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春风以为是雷耀阳,他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身后的人喘着粗重的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或许他是一口气跑到山上来的。身后的人不说话,春风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粗糙有力,春风开始觉得不对劲,雷耀阳只说去不远处买水,应该快回来了。
春风猛地睁开他的手,向后看去,只见这个男人正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头发稍稍凌乱,额上冒着细小的汗珠,下巴上泛着青色,还能看到一层细密的胡茬,春风忙问:“你是谁?”
“你就是徐春风?”男人站直身子,双手插兜,低头看着春风。
“那你是谁?”春风没说自己是,但他间接地承认了。
“我是谁不重要,请你宿舍的那个小朋友以后不要再去找路平遥的麻烦,否则的话,到时候麻烦就会找上他。”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春风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可能的一种是,这个男人喜欢路平遥,是丁冬的情敌。但是为什么不去找丁冬,反而让我转告。“你可以去找丁冬,告诉他这些话。”
“我还有话说,这是我亲自找你来的理由。”男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