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传着传着,变成了:咱们院有个医生上回跟同事们一起去岛国旅游,每天晚上都招援交妹,各种类型的都有。
再后来,更离谱了,说咱们院呐有个医生特变态,每年都请假去岛国旅游,而且每天晚上都招一群妹子瞎搞。
李道基听得面红耳赤,赶紧去食堂吃饭,结果打了饭坐下,听见边上俩女医生在说:“咱们院那个下流医生到底是谁啊?”
另一个说:“肯定是心理科的,只有他们上个月去日本了,但具体是谁,我倒是不清楚。”
“哎哟,还给别人看病,我看他自己心里也有毛病,先把他自己治好吧。”
“就是。”
李道基吃着嘴里的饭,觉着形同嚼蜡,随便扒了两口,便拿去倒了。
上楼去了趟洗手间,隔着门又听见俩男医生议论:
“咱们院招援交妹的医生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李道基在门口听见那人小声说:“心理科那个李医生,李道基你认不认识?”
“名字听过,跟脸对不上。”
“哎呀,就是他们科最高的,人瘦瘦的,戴眼镜看着挺斯文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是他呀,看不出来,还玩儿np,真是人不可貌相……”
俩人都笑了,告密的又说:“我听他们科的同事说,他招的援交妹特别好看,比波多野结衣、吉泽明步什么的好看,年纪小,素颜皮肤特别好,能掐出水来那种……你这什么表情,羡慕嫉妒恨吧?”
“我呀不羡慕不嫉妒,直接恨了……”
说到这儿,后头的门开了,俩人正撒尿,其中一个看见李道基,赶紧拿手肘碰碰另一个,小声嘀咕几句。
俩人立马迅速解决,洗了手,火速跑了,从头到尾没敢看李道基一眼。
只留下李道基拉着张比屎还臭的脸,默默地扭开龙头洗手。
这事儿后来闹得挺大的,院里一听说李道基还是党员,便要全院通告批评。后来是心理科的老主任给求的请,说小李同志平时不错,敬岗爱业,无奈岁数大了没找着对象,有需求的时候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强暴吧,所以花钱解决似乎也情有可原。
最终医院党组织找来李道基了解情况,一顿严肃批评是少不了的,李道基虚心接受,至始至终就一个态度:是,我个人作风有问题,接受组织批评,绝不再犯。
人家看他认错态度好,想想自己跟他年纪差不多,孩子都打酱油了,他还单着呢,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最后经过讨论,给了个写检讨记过一次加扣除本季度奖金的惩罚。
李道基好比是哑巴嚼花椒,心里头哗哗地流着泪领取圣旨,谢主隆恩了……
回去之后,他开着台灯,默默拿了笔写检讨,可怜他一生都是好学生,检讨什么的真没写过,如今这么大岁数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他苦思冥想一番后写起来:我思想上松懈了、我作风出问题了,我犯下大错了、我对不起人民医生这个光荣的职业、我也对不起党等等诸如此类。
路司嘉在他后头的床上捧着平板看视频节目,搞笑的那种,一边看一边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这光景跟李道基的一脸苦大仇深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道基憋了半天气不过,转过身说他:“能别笑了么?我头疼着呢。”
路司嘉抬头看他一眼,便把视频暂停了,爬下床绕到他背后替他按摩太阳穴:“刚就想问你了,你在写什么?”
李道基拿手指点着抬头,“检、讨。”
“老公,你是做错什么了吗?”
“我嫖妓了……”
小公鸡直接叫起来:“天呐!什么时候?!”
李道基对他的记性和理解能力表示无语,幽幽地说:“我嫖的人叫路司嘉……”
那货愣了几秒,破脑子可算转过来了,他说:“冤枉人啊这是!你快别写了,我明天就上你们院找你们领导解释清楚我是你老婆,肯定让你沉冤得雪。”
“别别别,千万别去,你当你这么说人家就信了?现在捉十个鸡,九个半说自己跟嫖客是情侣关系……”
路司嘉显然不这么想,想继续辩驳,却让李道基赶去床上继续看娱乐节目去了。
李道基抓抓脑袋继续跟检讨奋斗着,这份天大的耻辱与冤屈恐怕也只能他自己默默地扛咯。
而同样面临着人生困境的还有小公鸡的亲哥花孔雀。
在路司嘉和他老公双双去了岛国的时候,二牛这条破狗可把他折腾死了。
白天有钟点工给他收拾屋子、遛狗喂饭倒还好,可一到了夜里,他收工回来,喂饭遛狗就全得他自己操办,真是把路司卿烦死了。
他本人没啥爱心,不好这些个猫猫狗狗,嫌它们脏,要关在笼子里养也罢了,可二牛一关笼子就吼,只得放出来祸害他的奢华家具,而且这狗又凶又猛,遛它的时候路司卿手都险些被皮绳勒破……二牛还特别精,该吃的一顿都不能少,到了饭点就开始摔饭盆,路司卿若是忘了喂它,那厮还会自己叼着饭盆,你走哪儿它跟哪儿。
不过说来也怪,他不喜欢二牛,二牛倒特喜欢他,第一回见面既不吼也不咬,只在脚边转圈,拿俩绿豆眼死盯着路司卿好像在360度考评颜值。
显然路男神的颜值连狗都认可,摇着尾巴腆着马脸要跟花孔雀亲近。
一逮着路司卿坐下,它就直往人两腿间钻,吓得路司卿惊叫一声,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