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的,甚至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想知道琼霄派如何解决这一桩丑闻。
弃徒重返旧派,原本便是令人耻笑之事,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弃徒竟然是为了一个妖物来‘讨公道’,而且这弃徒的‘儿子’此刻竟然是琼霄派大弟子!
其他门派的修士仿佛已经看到经此一事之后,琼霄派一蹶不振颓势,都兴致勃勃的看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李一白此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叫清城的人一来,整个琼霄派犹如一张被拉满的弓,随时都要把清城碎尸万段。
【清城是上一辈中最有望成为琼霄派接班人的弟子,下山修道途中偶遇阳澈,被阳澈蛊惑心神,二人越了雷池,清城才会被逐出琼霄派。】
李一白止不住低低的惊叹了一声,此刻就连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被人怀疑的嫌疑犯。
【人妖相恋原本就是天理不容,况且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实。清城原本是天之骄子,一瞬间成了被天下修士不耻之人,性情大变。而后他狂性大发,将阳澈内丹取出,阳澈千百年修行毁于一旦,非但如此,他还任由爱慕阳澈之人,与阳澈行苟且之事……】
李一白还没听完就觉得自己的认知已经崩塌。
他能料到阳澈之前肯定有什么不可告知于人的过往,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悲催。
怪不得他会对修道之人如此愤恨,也怪不得他会利用这个叛徒的‘儿子’无痕来报复……
李一白猛然间回过神来,问道:“不是你说让我戳破阳澈的阴谋任务就算完成么?现在你已经把这些都告诉我了,那我的任务算不算完成了?”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几分无奈,说:【我只是可怜你笨而已。毕竟有些事,是你穷极一生也不会得到答案的。】
【这任务还是交给荣琤靠谱,这个笨蛋……】
李一白此刻无心计较那个声音的侮辱,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迩衡不动声色的与清城对峙,虽是面上沉静如水,只不过熟悉他的荣琤知晓,他此刻定是动了怒。
一边阳澈的脸色更是臭得难看,若不是身边有荣琤和迩衡坐镇,只怕他早就上前把清城扒皮抽筋了。“厚颜无耻!”即便如此,阳澈依旧不改本色,咬牙切齿的说道。
清城见阳澈仍旧如此愤恨自己,脸上不但没有悔恨之色,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你这小妖倒是重情重义,此事都过去几百年之久,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
无痕甫一回过神来,就听到清城的这句话,心里舒了口气。既然他说这件事发生在几百年之前,那就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了。悄悄的瞥了一眼阳澈,见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清城,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无痕的心里止不住的涌上来一股嫉妒和愤恨之情。
清城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原本以为我的心魄凝结成形的胎儿尚未存活,没料到琼霄派的道法当真是令人叹服,竟然能将他救活。”
这下当真是唏嘘声四起,无痕更是痛苦万分。
“我方才已然说过,不管之前是妖还是何物,只要一心向道,便可修成正果。即便无痕出于你之身,但他……”
清城打断他的话,指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锦鲤池,道:“你当真看不出,这些妖物是谁杀死的么?你若是看不出来,我可是对这剑法熟悉万分。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能使得出如此霸道凌厉的剑法呢?”
他这话虽然说得狂妄自大,却没有一个人反驳。
“澈儿你这一招棋却是下对了,你知道我不会任由你如此为非作歹,将琼霄派毁于一旦。”
阳澈握紧拳头,面容上却隐隐有几分凄楚。“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为了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谋划如此费心之事!”
清城笑道:“你敢说不是么。”
他二人这一问一答,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荣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二人中间,沉声道:“过往如何,此刻还是不要计较,如今要紧的事,是要将锦鲤池与这位无华道长惨案之凶手找到。”
“这还用问么,”清城大手一挥,无痕犹如被攫住心口一般跪倒在地。只听他厉声喝道:“孽徒,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所犯之罪孽么?!”
无痕咬紧牙口,心中空荡荡的,却又止不住有些刺痛。
他原本就知道阳澈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对自己付出真心,可是他未曾想到,知晓真相的这一瞬竟然如此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结束
无痕惨白着脸,苦笑道:“我早该知道这一切瞒不住的,也早该知道,你是打了别的主意。阳澈,我如今只有一句话问你,你让我做这些事的目的,可是真如他所说,只是为了激他出来?”
阳澈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李一白转过头,有些不忍心看无痕可怜的脸色,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道:“真是可怜,这世界上有什么比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更悲惨的事呢。”
迩衡见状,此刻也顾不得会丢琼霄派脸的事,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是无痕你所为呢。我不是想偏袒琼霄派,只是我觉得此事暗中肯定另有隐情,却没想到,竟然与清城有关。”
清城咧嘴一笑,完全没有对此事表现出来遗憾或者后悔之情,那些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