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寻找李一白,现在已经见到了李一白,也知道他虽然处境凶险,但好在性命无忧。
按理说了却心事的他应该离开总督府,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早就该痊愈的李一白却迟迟不见好,甚至有病情加重的迹象。
荣琤急得团团转,庄芃也是担忧的每天守在李一白身边照顾,荣琤也找不出丝毫借口来指责他,更别提要把李一白借走治疗。
这日一进屋,就听到祁宏和庄芃在吵架。
祁宏的语气有些埋怨,道:“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个小家伙比对我还上心?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发青了。唉,果然你这样见过大世面的,就是喜欢这样有学识的穷学生……”
庄芃略微有些怒容,道:“在我眼里什么病人都一样!”
即便是祁宏,也被他如此爆发的情绪吓了一跳,随机又换上一副无赖的腔调,道:“小庄,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太认真啦……”
两人被荣琤推门而入的动作吓了一跳,庄芃的脸有些泛红,直起身来说道:“一白刚才醒过来了,你守着吧,我先走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还有意无意的加了一句:“省得某些人吃飞醋。”
祁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对着荣琤略微的点了点头,急忙追了出去。
荣琤缓慢的坐下,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但为了照顾李一白,刀山火海他都有勇气去闯。
李一白睁开眼睛,见眼前的人是荣琤,舒了口气,道:“荣将军你平时都这么闲啊,也不怕你的士兵们反水。”
荣琤听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嘴里有些苦涩,道:“为了你,那些人都不算什么。”
李一白夸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道:“酸死我了。”
荣琤勉强的笑了笑,眼神里免不了泄漏出来几丝担忧。
前几天的时候,李一白还能断断续续的跟他说几句话,现在基本上全天都出在昏迷状态,荣琤虽然着急,但是对于这种状况,也只能手足无措。
此刻他竟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不是学医的。
一想到医生,荣琤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怀疑来。
祁宏让他留在总督府,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的‘百校竞赛’那么简单,可是让李一白留下,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一白是激进分子这么简单。
李一白的伤势一直是庄芃在照顾,是不是他们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他也算了解祁宏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他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危险人物。
荣琤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此刻他不仅仅是担忧李一白,更多的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通这一点,为什么不早点把李一白拯救出这个火坑!
李一白暗暗的拉紧他的手,悄悄说道:“你别担心太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荣琤看李一白的神情不仅没有病态的苍白,反而神采奕奕,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李一白狡黠的眨了眨眼,道:“我早就感觉那两个人是一丘之貉了,所以庄芃开的药,我每次都没有吃下去。偶然有一次实在瞒不过去,就喝了下去,结果我就没意识了半天。所以我就知道,他给的药里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
荣琤又是惊又是喜,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李一白的额头。“一白你真厉害。”
李一白的脸红了红,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听你的夸奖。”
话虽然这么说,李一白还是顺从的窝到荣琤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的说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魔窟里逃走啊……”
荣琤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地道:“很快了,很快。”
就在荣琤紧锣密鼓的寻找让祁宏离开的机会时,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城南学校的学生那天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去‘营救’李一白一行人的,等他们组织好到达约定地点时,才知道他们早就被祁宏的狗腿子们带走了。
城南的组织者方木是个沉稳不输荣琤的人,当下就决定:“大家回校,免得那群走狗再反扑回来,我们慢慢商议,一定要把一白救出来!”
留在小教室边监视的学生不过一个小时就满带兴奋的跑回城南学校,一脸崇敬的对着方木说道:“方师兄猜的没错,我们刚走,那群狗腿子就回来了!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嘿嘿……”
方木的却没有因为自己‘料事如神’而感到高兴,此刻他更担心的却是几分钟之前,另一个学生传回来的情报。
“李一白没有被抓进狼窝,反而被荣琤带走了!”
方木简直心乱如麻,本来让他们这几个毫无组织纪律的学生对付一个手握重兵的军阀头子已经是难事一件,现在竟然又加进来了另一个更为可怕的军阀。
这可如何是好……
“方师兄,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方木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说:“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了,不管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一白是我们的同侪兄弟,肯定不能抛下他不管……”
刚才提出解决办法的学生听方木说的这样郑重,一时间还有些犹豫。自己的解决办法是不是太幼稚了?……
没想到方木听了一半他的话,眼睛就开始放光:“好!就这样办!”
这项活动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一个星期之久,大家都提心吊胆,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如果失败了,他们肯定会死。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