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在墙上的日历上,猛然间想起来,再过不到一个星期就是竞赛了!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全国各地的学生们都会来这里参加竞赛,各个军阀头子肯定会担心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大事,到时候如此多的人聚集在这城里,不怕没有机会引起什么大动乱。
既然已经没有人相信自己,那他靠自己也未尝不可。
就在他踌躇满志的准备要借这次机会来一展宏图的时候,却被意外告知,竞赛取消了。
学校内流传的风言风语说是因为祁宏的根据地遭到了偷袭,他一气之下已经封锁了城门,外出与进来之人都要有严格的检查,一时间城池变作了围城,大家简直如同瓮中之鳖。
李一白一听这消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些小动作肯定是荣琤搞出来的,本来要去找荣琤询问清楚这件事,却发现校门也已经被封了起来。
守卫着门口的是一堆扛枪的士兵,看来他们也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下,最容易闹事的就是这群仗着自己有几分知识,肆意煽动群众的学生。
李一白叹气,想了想还是转身回了宿舍。
他现在要是真的出了校门,只怕更麻烦,倒不如乖乖的当一个普通学生。
刚转过身就听到马二熟悉的声音:“臭小子!叫你呢,快过来!”
李一白诧异的转过头,指了指自己的脸,马二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快过来!”
李一白刚走近,就被马二粗鲁的通过打开的一丝门缝拽出了门,那群想趁乱闹事的学生们一见士兵们闪闪发光的刺刀,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放弃。
马二急切的拽着李一白朝一辆黑色的车走去。
车上等着他的人却不是荣琤,而是一脸焦急的祁宏。
李一白一见他吓了一跳,这才隔了几日而已,怎么感觉祁宏苍老了这么多?
祁宏见他进来,摆了摆手示意开车,随后就眯眼休息,仿佛李一白是空气一般。
李一白自然也是沉默不语,直到车子走到总督府附近,祁宏才哑着嗓子说:“方木病了,他想见你。”
李一白恍然大悟,定睛看了看胡子拉碴的祁宏,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原本以为祁宏对方木不过是,玩玩而已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过此刻更让他担心的是方木的病情:“方木他怎么病了?”
祁宏抚着眉头,说:“我也不清楚,就是每天昏昏沉沉的似乎总是睡不醒……我以为他是因为初经人事才会这样,可是……”
祁宏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多,咳嗽了两声,又恢复了平时那股暴戾神情,说:“你要是把他惹得更不开心了,我可不管你的后台是谁,照样把你的头拧下来!”
李一白耸耸肩,心道,果然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有因为爱情改变,还是一样的招人烦。
一进到方木的房间,李一白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许久不见的庄芃坐在床边给方木检查身体。
几乎一瞬间,李一白就知道了方木的病情因何而起。
他一个大步走上前,夺过庄芃手里的药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你给他吃了什么?!”
庄芃没有料到李一白会过来,脸色白了几分,不过一瞬就调整过来,眯眼说:“你胡说些什么?”
“那你敢不敢把剩下的药喝下去!”李一白护在方木身前,怒视着庄芃。
祁宏仿佛明白了几分,阴沉的拉过庄芃,把剩下的药递到他面前,生硬的说:“喝。”
庄芃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几乎瘫倒在地:“大帅,你就相信这个臭小子的话,不相信我么?我可是……”
祁宏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喝!”
庄芃颤抖着接过祁宏手里的药,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水比不上他内心的痛楚,即便他知道此刻的药里并没有加上太多的麻醉剂。
庄芃将药碗稳稳的放在桌子上,说:“大帅,您可满意了?”
祁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摆手说:“你出去吧。以后不用来照顾他了,我自有安排。”
庄芃听完这句话,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如同在云中一般漂浮不定,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还未来得及出门便脚下一软昏倒在地。
李一白看着祁宏,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
祁宏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说:“把他抓起来,押入地牢!”
“慢!”荣琤猛然走进来,说:“祁将军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庄芃之死
祁宏虽然是给足了荣琤脸面,没有当面发出火来,说出来的话却是扎耳异常。“怎么,荣将军是在我这里住的久了,不知道这总督府是跟谁的姓了么?!”
荣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在下只是不忍心让祁兄就这样落入敌人的圈套而已。”
祁宏最见不得别人说他思虑不周,欠缺打算,而他本人也是以工于心计著称,要不然也不会稳坐这兵家必争之地这么些年。此刻一听荣琤如此说,自然是激起了他心里的好胜感,“哼,能算计本帅的人,只怕还没出生!”
荣琤笑着指了指自己,说,“如果打算将大帅推入火坑的是我呢?”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祁宏,就连李一白都吃了一惊。
李一白自然是担忧,这个家伙是疯了吗?竟然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再在祁宏面前这样说。
祁宏却是心里开始打鼓,确实他之前就怀疑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