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书翰一听见访客的名字,脸就沉下来,想让衙役把人赶走。
林佑便说:“我们出去,打发她走,不然她以后老来s_ao扰。”
“可是……”严书翰还想说些什么,被林佑眼神制止。
两人并肩走到后门,果然看见杨素菱守在门外,一见两人出来便强装出一个笑容,缩起肩膀迎上去,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与你无关,请回吧。”
林佑冷冷地回了句,按住严书翰,示意他放心,他必须自己亲自跨过这一步。
“我都打听到了,佑儿真是本事,攀上严公子。”她干巴巴夸了两句,马上就露出狐狸尾巴:“怎么说天霖也是你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见林佑一时没回答,她不死心贴了上来:“我听说严公子家大业大,或许可以考虑把天霖收作二房……”
“痴心妄想!”林佑本还想冷漠回应,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把主意打到严书翰身上,瞬间怒火中烧:“你敢纠缠他,苏天霖这辈子都回不来!他家朝中有人,让你儿子随便死在哪个边境不是难事!”
严书翰嘴角勾起,津津有味地看着林佑,抬手环上他肩,笑着看他怎么修理这个女人。
“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林佑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素菱,第一次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往后我跟苏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佑说完,眼角也不扫一下她,扯着严书翰回到县衙中,让衙役关上后门,嘱咐几句,以后这人来就直接赶她走。
等衙役走后,严书翰一转身,笑着把林佑抵到墙边,一手环上他的腰,一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小佑,你怎么这么坏,万一我当真了呢?”
林佑拨开他的手:“苏天霖娇生惯养,路上就够他受的了,别再添乱。”
严书翰却不放过他,整个上身压了过去:“那,你生气的是二房啰?”
林佑气还没下去,狠狠给了他一记眼刀:“你敢?”
“你凶的样子真是可爱。”严书翰吻了吻他的鬓角:“得好好补偿我喔。”
正当两人在墙边拉拉扯扯,林佑警告他别乱来,不然得让人看见,又不经意用余光扫到:院内的假山似乎动了一下。
他以为有人偷看,连忙推了推严书翰,让他不要再得意忘形。
严书翰好事被打断,心里自然不高兴,便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
但当两人绕到假山后面,却没看见半个人,倒是林佑眼尖地发现,地上有些泥土拖痕。
他蹲下,顺着拖痕一路摸过去,在假山的暗处,竟然发现一扇半掩的小门。
他掏出手帕,揩过小门上的锁,没什么灰尘,恐怕最近还有人进出。
可是,他在县衙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原来有一扇门,到底是什么人在用呢?
严书翰示意他让开,俯在门前贴上耳朵听了听,没有动静,便抽出佩刀,一挥便砍断。
小门应声而开,两人便看见,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通道,墙上还有没燃尽的蜡烛,看来刚才确实是有人来过。
两人赶忙往前追,发现这条通道是通往县衙外面,但似乎不长,没多久就追到了尽头。
那是一扇往上打开的木门,严书翰推了推,没有推开。
林佑在木门边上找到一个用了一半的火折子,摸起来才刚熄灭。
严书翰正犹豫是否要把木门撞开,忽然听到门上面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人试图要打开木门。
两人皆是一惊,通道内十分狭窄,根本没有地方躲藏,严书翰凝神戒备,准备先发制人。
当木门背后响起亮光,出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净言。
她一看见两人,也是惊讶:“严大哥?林大哥?怎么是你们?”
两人跳出木门,发现这里原本是晓晴店里的货仓,他们之前从不知晓。
严书翰转过头问净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张大哥收养了吗?”
净言迟疑片刻,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翠玉耳环和一把钥匙。
林佑立刻认出:“这是晓晴姐的耳环?”
净言点点头:“有人告诉我,晓晴姐可能没有死。”
两人听后面面相觑:晓晴的尸体是林佑亲自验的,怎么会有差错?
林佑便问:“是谁告诉你的?”
净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有个人闯进了我的房间。他把耳环和钥匙留在我床头,又告诉我想知道晓晴姐的下落,就来这里找她。我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洒了黄色的香灰,一路把我引到这道门前。”
两人看了看地上,确实撒了一层薄薄的香灰,蜿蜒成一条小路,引向这个木门。
可惜的是,那个人蒙着脸,除了听得出来声音是男子以外,其他一概不清楚。
然而,后来净言又说了一句:“之前凶手是晓晴的事,好像也是同一个人告诉我的。”
在两人的追问之下,净言说出,先前她其实不知道净月庵、醉香居和马贩被杀的内情。
但是,在马贩被杀的那天,有个人闯进她家,告诉了她一切,又说:“你难道不希望,亲手报仇的是你自己么?”
就是那时,她像受了蛊惑一样,认为自己必须要到县衙冒认罪名,天真以为,只要这样,晓晴姐就会被放过,自己也算报了仇。
断没想到晓晴姐为了保护她,竟会自杀认罪。
两人听后心神复杂,林佑给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