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里,我常常会想起他和孩子们,就站在窗边看他。可我想到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啊。可笑。
他活着的时候叫我少抽点雪茄,我偏不听,等他死了,我便每天抽个快活,在看他的时候,更要抽上几只才能尽兴。
可有时候夜里我又想他,想着他的身子,想着他的笑,就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我就把他临死前穿的那身红夹克翻出来,抱在怀里,那滋味,就像抱着他一样。
唔,我记得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和他还有伙计们的合影,我给每人都发了一份,可是我自己那一份却找不到了。他唯一留给我的,就是这件红夹克。
我常常带着他,带着那件衣服出去逛街,就好像他还撑着伞小心碎步地跟在我的身后,怕我被太阳晒着、或被雨打着、或踩着我的后脚跟。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码头,抱着他的衣服就像抱着他,站在那里看着海。
我有时会想,如果我没想建个家,我就不会来这岛里。我没有来这岛里,就不会缺女人。我不缺女人,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将就给他。没有将就,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大概他现在还会站在我身边,和我说:“老板,天晚了,咱回家吧。”
“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