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涂呼吸一窒,弯腰向后撤了撤身体,冷静道:“除非他长了子宫。医学界一直有一个设想,给男人移植一个人造子宫,以减轻女人的生育负担。”
“哇。”薄早很少上网,没听过这种说法:“那你觉得这个……要是实现了,你觉得好不好?如果多了一个器官,应该很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符涂冷静道:“如果医学发展到那一步,不影响健康的前提下,应该鼓励男性去移植人造子宫才对。”
薄早沉默片刻,手臂环得更紧:“那……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器官,不是移植的呢?”
“那不是连移植都省了。”符涂拍拍他的腰:“这么多问题,快睡。”
薄早不依不饶地贴了上去:“不困,再聊聊。”
符涂叹了口气:“你想聊什么?离我远点,热。”
他把薄早往旁边推了推,薄早又贴过来,还变本加厉地把他的左腿拖过来夹紧了。
“热你把空调打开呗。”
符涂呼吸一窒,无言以对地伸手去摸遥控器,他是真的热,燥热。
空调的冷风吹过来,薄早立刻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扒上了符涂,声音小小的:“抱紧点,有点冷。”
符涂胸闷气短地伸手揽住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就你难伺候。”
薄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光滑的大腿内侧舒服地蹭了蹭。这会儿也忘了要聊天了,打了个呵欠,把头埋在符涂肩膀上,睡了。
可怜符涂睁着眼睛失眠了半宿。
第5章
第二天是周日,符涂也难的睡了一次懒觉。他坐起来的已经9点了,太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被子上,是个大晴天。
“咚咚!”家里做饭的阿姨来敲门:“阿涂,醒了吗?该吃早饭了。”
“嗯。”符涂伸个懒腰应了一声:“一会儿就下去。”
一旁的被子活动了两下,露出黑色的打着卷的头发。薄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符涂坐着,一抬脚踩在他背上:“几点了?”
“起来吃饭了。”符涂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下床。
薄早仰躺着,小背心卷到胸口,露出粉`嫩的豆蔻和雪白的肚皮。
“还想睡。”他伸腿去勾被子。
符涂握住他的脚腕:“还去不去安若寺?这都几点了?”
他力气大,直接把薄早从床头拽到床尾:“穿厚点,山上冷。”
“烦人。”薄早不情不愿地赤着脚下床。符涂先进了洗手间,他就去开衣柜换衣服,多少年的默契了。
符涂满嘴的泡沫,正刷牙呢,就听见外面在叫:“涂涂,我内裤呢?”
他漱了口回答:“下面抽屉里。”
“怎么只有红色的了?”薄早不满。
符涂不吭声,刚打开水洗脸,外面又喊:“我那件蓝色短袖呢?”
符涂眉头一皱:“哪一件?”
“就那件带兔子图案的!”
“没找到就是收起来了,也可能在你家。”符涂拿毛巾擦脸,一脸忍耐。
“涂涂,快帮我找一下。”薄早拉长了声音喊,不依不饶地。
符涂把毛巾一甩,臭着脸出去了。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比薄早更烦人吗。
显然没有。
符瑶和她闺蜜早早出门了,两个人默默吃完饭,薄早看了看太阳,又打起了退堂鼓:“今天太阳这么大,不适合爬山。”
“山上树多,晒不着你。”符涂面无表情地收拾背包,把矿泉水塞进去。
“我觉得有点累。”薄早忧愁道。
“你什么时候累到了?”
“昨天看你们比赛,太激动了。”
符涂把背包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去嘛,这就去。”薄早立刻拿起手机去换鞋。
安若寺在市外,开车得两个小时。符涂昨晚没睡好,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
薄早也不打扰他,靠着车窗玩手机,给他朋友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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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16:35
早晨的被窝:
赢了!!!!!!!
126比10!牛不牛!!!!
我哥们打球太厉害了!!!
人呢?
今天不是周六吗?
你上辅导班去了?
昨天 19:40
流放的风:
刚看到消息。
巧了,我今天也去看球赛去了,也是这个比分!要不是你不在a市我都要怀疑我认识你了。
我跟你说,我今天太激动了!看比赛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上一人!
人呢人呢!
靠!又不看消息,我俩聊个天永远不在一个频道【挥手.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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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流放的风”是薄早的一个朋友,准确来说是网友。
薄早慢慢长大,对频繁的体检终于起了疑心,薄云只能把一切和盘托出。他习惯了遇事去找符涂倾诉,叫符涂帮他解决掉一切麻烦。但这样的秘密,他却宁愿憋死也不能让符涂知道。
那段时间刚升初中,课业也变多了。薄早干脆自暴自弃,也不去上学了,待在家里谁也不见,没日没夜地打了一星期游戏。
符涂在门口敲门,他戴着耳机装听不见,拿着刚买的橙武在游戏里杀来杀去。
“流放的风”就是那时候认识的,pk榜上薄早第二他第一。出于中二少年的好胜心,两个氪金大佬约战紫禁之巅。薄早的橙装更齐全,三局两胜战胜了“流放的风”。
后者自然不服气,攒齐橙装之后又来约战。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