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职业,用来赚钱养活自己、满足自己、为自己造成的污染开脱的借口而已。
而且我不和其他人联系,不和朋友喝酒下馆子,不用参加同学会,少了很多麻烦。总之幸福的理由多多。
嗯,值得自豪。小路直起身来。而且,荒山野岭里还有人陪,多大的福报啊,简直是天人的生活嘛,比那些庸庸碌碌的世人强多了。
该回去了,一会儿该上凉气了。
这就睡觉么?
嗯,在睡袋里躺着,很暖和的。
好吧,反正今天没星星看,就拿你代替一下好了。小路拉住男人的手,咯吱咯吱地踩回木屋。
木屋里的空气似一个可触摸的实体,走进去,能分明感知到它的密度。山间的凉气干净利落地消失在门口,迈进的是一整块绝对的静止。
别点灯了,就这样吧。
嗯,好。
小手牵着他的大手,摸索着来到床边,触到已经展开的睡袋。
能睡两个人?
我买的就是双人的,单人的对我有点挤。
我还从没睡过这东西。
很好玩的,像过家家。
冰凉的小手触到大叔的金属扣子。
小心点,不要贴着肉往下拉。
知道,我五岁那年干过傻事。
呵呵,真可怜,没留下伤疤?
等天亮了你帮我检查一下吧,我也忘了。
呵呵。
你是在几岁?
七岁。
没留伤疤?
看不出来了。
有时间得复查一下——坐下。
男人的登山鞋被脱去,随后是牛仔裤,这会儿木屋中的静寂真实地将胴体包围,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完了,鞋里还是一股烟味儿,放在外面吹一夜吧。
放在窗台外面就行了,窗子很好开的。
窗子在哪?
这。男人扶住他的肩膀。现在,往正前方走,大概十二步。
小路摸索过去,指尖触到玻璃,插销,打开窗子,把鞋子放在外面,然后倒置顺序,回到男人身边,褪下所有衣物,抓住他的肩膀。
帮我钻进去。
到上面来,抱紧我。
嗯。
大叔觉出他ròu_tǐ的凉,像这黑一般真切。
半拖半抱地,小路被顺利装进睡袋。
拉好睡袋的拉链,男人侧身和他紧贴在一起。
很有安全感。孩子躺进那臂弯,盯着黑暗里他脸的位置看。黑的地方真好玩,什么都没有。傻瓜的脑子里貌似就是这个样子吧。
没怎么傻过,不知道啊。
只有触觉了,其它好像都没用处了,真有趣。小路的手抚过大叔的胸脯,绕到那熊腰上,把身体紧贴过去。
有个叔叔真好,真暖和。
上瘾了啊。
真是奇怪啊,同样都是三十七度,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在外面住宿读高中的时候,我就对冷被窝有阴影。学校采暖不好,被窝里的温度只能靠体温解决,有时候两人睡在一起,不能大翻身。咬牙坚持已经有了一点温度的地方,会因为动一动就又变凉了。现在好了,有了个秘密武器。
呵呵。
是不是所有胖叔叔都能当作捂被窝的秘密武器啊?
你难道不算胖子么?呵呵,别搓了,越搓越热。
小路翻了个身。男人感觉到他凉丝丝滑溜溜的背,以完美的弧度在自己身前贴紧。
真暖和,好像又成了胎儿。
小路自言自语着,任那热度从身后弥散开来,充斥自己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静谧中,他极快地入睡了。
☆、第三十章 剧本神识
天放亮时,男人自觉醒来。看看彼此,居然还是昨夜入睡时的姿势。他的身体像子宫一般紧紧包裹着那个孩子,肚腹上一层薄薄的轻汗。
那孩子仍在梦中,鼻息极静,他的胸膛能够感觉到他背部传来的心跳,年轻而有力的搏动。睡袋里是彼此清洁的皮肤味,淡淡的,给这个早上平添了几分温煦。
他尽可能轻手轻脚撤出睡袋。在窗外投进的天光里看到自己汗湿的ròu_tǐ,毛发一丝一缕地贴在皮肉上,肚皮上一层光光的水膜。
自己那双鞋还在窗外,不过暂时不想穿它。脚下的地板轧轧地轻响着,男人来到屋外,吹了一会儿清新的晨风,还好,树林里清清彻彻,没有雾气。摆鞋子的窗外有一棵小树,照例在树下小便,看着它比去年些许地长大,同时还要关注窗子里面,默默祈祷不要突然出现一张望着自己的笑脸。
解决完毕,他走向河滩,径直踩过浑圆坚实的卵石,脚下加重了凉意,不过更有趣的考验还在后面。男人大步迈入河中央,平浮起身子,让每一寸肌肤都浸透这夏末初秋的快意。身体某部分迅即收缩,头皮也酥酥地打着颤,男人搅动四肢,划荡开去,大口换气,渐渐地感到细胞与水分子融为一体。
片刻肺部发紧起来,他不再继续,脚趾触到河底,拽步走上河滩。木屋前面,一个孩子裹着深蓝色的毛巾被,男人朝他招了招手。
小路歪着脑袋,像在端详个亲切的怪东西一步步走近自己。
你刚大便过是吧,去河里洗干净了?
呵呵,晨泳嘛,被哦吵醒了?
没,自然醒的,感觉挺好。小路伸手摸了摸大叔已经被冰红了的胸肌。好么,整个一红烧大叔,看你冻的,要不要毛巾被?
不用,我热着呢现在,感觉自己像个灯泡。
小路忽地弯下腰,一脸疑惑地盯了看:乖乖,这东西居然能变成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