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看他认真的模样,在门后摘下铲子,蹑手蹑脚来到外面。
木屋南面那块半亩地依旧不植一毛,男人赤脚踩了踩,确认软硬,眉毛显出满意的弧度,末了开始挥动铲子,一下下将土翻松。翻好的土地踩在脚下,透出太阳晒过的暖,脚掌被生实的舒服包裹,一股钻心的踏实。
那孩子仍在檐廊下书写,阳光罩在那件白色平角短裤上,折出一种茸茸的质感。眼神这会儿全是专注,好像在起草一份国家宪法。这景象难得见到,男人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一个人居然可以把身份气质转化的如此迅速而彻底,刚才那个在饭桌上猛烈暗示自己的孩子瞬间成了肩负国家重任的无名英雄。他想到这比喻,尽管有点夸张,但绝对贴合实际。
这会儿自己仍然一丝不着,但他没有向这边瞥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