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酒杯,到处找人干杯,或者拿起骰子凑近一堆人,吹大炮,输了喝酒,一杯半杯的,又或者唱歌,深情款款,灯光暗淡,彩球滚动,挑一首极富节奏感的舞曲,在屏幕前舞动身姿,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博得掌声一片,尖叫声一片。
我喜欢?我不喜欢?我越坐越不安,是的,我不快乐,其实我不快乐,这种对立的矛盾心理总是在应该很快乐的场合里彰显出来,那么明显的彰显出来,在内心里面权衡较真,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行为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又像是要故意去放大什么,让我竟然开始讨厌自己有时很呆板,有时很做作。
终于等到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多,很多同学直接就留在了城里,部分同学回到镇上,我是其中一个,坐在同学的车上,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夜色,心中无比空洞。
回到镇上,发现我没有安身之所,难道要去拍打在镇上落户的亲戚的卷闸门?凌晨两点了!难道又和昨晚那样去开一个房间?小镇的旅社,肯定也早已停止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