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近两年来,他都是在做戏,所以我希望他能亲口对我说,解释这一切。
☆、第41(刘胖子篇)
他打开门,迫不及待想走,这点我能感觉得到。我知道是我自私,也知道是我对不住他,但打从心底来说,先下大事不妙,稍有不对,那我的感情生涯那就真的是玩完了。所以,我希望这两人能分开,就尽快分开,至少让我先理清下思路,然后再想办法妥善解决。
我心想着,就见郭胖子寥寥几字的告别话说完,也不等我和月多说,便一个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了。见状,我心里一轻,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将两人先分开了。
只是,当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态时,愧疚也随之在我胸口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我抬眼看着门外,半晌无语,直至他敦厚的身影渐渐在我的视线中模糊消失,脑海中那张总是故作坚强的笑脸又好死不死浮出水面,我一怔,一颗心猛地抽了下,不是很疼,但是却堵得慌,让我呼吸困难,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剩下的,便只有永不见光明的黑暗。
我的眼睛有些不适。为了不让月看到我的异样,趁她转身之际,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了洗手间,匆忙反锁。也不多想,憋一口气,一阵手忙脚乱的打开水龙头,将水池里凉得刺骨的冰水拨在脸上。待憋不住的时候,我方才停止,仰头深深吁了口气。
兴许我的动静太大,片刻,月的声音响起了。
月:“义,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顿了顿,调整了下情绪,说:“哦,我还好,应该是下午我买的那烧饼不干净。”
月:“这样啊,我去给你拿点药吧。”
我:“不用麻烦了,我快好了。”
月:“那好吧,要是你真的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吧。”
我:“嗯,我知道,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月不说话了,应该去整理碗碟了。
我怔了怔,吐了口气,抽出毛巾,随意的擦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的,半天才瞥了镜像一眼,压低了声音,一通的指手画脚:“刘墉义刘墉义,你难过个啥劲啊,这篓子还不是你自己给捅的,你不去摆平这个烂摊子,在这里难过个啥劲,刘墉义,你就是个混蛋!”
随后不久,我走出洗手间,月果然在厨房里洗碗碟,我几大步走到了沙发旁,伸了伸懒腰,向后一倾,就直挺挺的陷在了沙发里。
这方坐下,我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似的,我空出手拿了出来,是件外套,男士外套,尺码明显与我不符,我一顿,恍然又想起他的脸——郭秉正。
我叹了口气,这怂货怎么把外套落下了!外面大冷天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可别生病了。我心想着,但并没有去追,因为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上车回家了。
于是乎,我把外套放在肚子上,摺叠起来,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折到最后一步时,什么明晃晃的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哐当”一声清脆,砸了地上,我撇着头一看,就觉得这东西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在哪看过。
哇靠,这不正就是郭胖子他的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吗!?他怎么连这个也给落下了,又不是不知道这附近这点是很难打到车的,这怂小子还敢再怂一点吗?
我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串钥匙和外套,嘴里一通牢骚,便大跨步跑出门了。
这一出门,迎面的冷风就跟和我有仇似的,一阵一阵往我脸上砸,顿时是刮得我一阵的直哆嗦,即便我现在穿的严实,也有些受不住。转念一想,遇上这大冷天的,郭小胖他那单薄的俩件衣服还不得给他冻僵了。想的越是多,我心中的那份愧疚就越是浓了几分。
不多会,我很快就跑到了这附近的停车区,我很少这样跑步过,到达后,便累得我那个气喘吁吁,捂着腰眼都挺不起背。可是最后,车我是看到了,人却没影了。
我环视了四周,见还是无人,心想他会不会是打到车了,不然他怎么没回我那讨钥匙?但出于担心,讨个心安,我还是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只是,让我欲哭无泪的是,等待而来的却是那句冷冰冰的手机提醒——“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擦!郭他居然关机了!
我不死心,又打了通,但结果还是那句提醒,听这毫无感情的声音,我恼了!焦躁、自责、难受、不安、悲伤,所有憋在心里的感情也一涌而出,气不打一处来,我也不想别的,随手就将我手中的手机往坚硬的水泥地上一砸。
“哐啷!”碎了!死无全尸!所有的零件四分五散!而我,身心俱疲,腿一软,只好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风继续吹,顿了顿,我站了起来,脑袋空白了一会,总算是恢复了理智。我心想,纸包不住火,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现如今,人我已经伤害了,事已至此,我还能做什么!?要是表现出再多的关心,那只会让他伤得更重,趁早让他死了心也好。
想得多了,我这人烟瘾又犯了,十多年的老毛病,想该也难改了。抖出根烟,我含着烟头,正要点,可在我身上一阵摸索,就是找不到打火机,我不禁懊恼的抓了抓头,居然忘带了。
还好的是这附近有超市,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蔫头耷脑的徒步走去,活像不得志的忠良似的。
进了超市,我买了包香烟和个打火机,这才出门口,我就开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