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赤白二芍出门游荡,阿容独守家中。
白芍有时留下,与阿容吟诗作赋。赤芍回来时,往往看到供品杯盘狼藉,两鬼相与枕藉乎庭中,不知东方之既白。遂将二鬼踹醒,冷着脸自己回魂。
阿容醒来了,还在茫茫然:“他生气了?”
白芍笑道:“他总这样。待吾去哄。”遂回到肉身,与赤芍魂魄交融。
随后太阳升起,阿芍醒来,又变回痴儿。阿容便躲回牌位里,等他来。
一日天阴,祠堂里昏昏暗暗,阿芍靠着梁柱睡着了。阿容从牌位里飘出来,歪着头打量他。
骨碌骨碌,眼珠子又滚下来。阿容托着眼珠,瞧瞧阿芍的睡容,窃笑着将它放进他手里,想看阿芍吓尿裤子。
没想到阿芍醒来,拿起眼珠左右掂量,拍手笑道:“珠珠!”
独眼阿容颇感意外,便伏到他耳旁呵出寒气。阿芍打了个喷嚏,仍高高兴兴地跑出去,喊:“旺财!”
阿容大惊,来不及拦,阿芍已将眼珠抛给看门大狗。
当晚,白芍来找阿容喝酒,见状惊道:“贤兄,眼呢?”
阿容又惭又悲,躲在牌位里不肯见鬼。
白芍从牌位边露出半张脸,脸上挂着个破破烂烂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