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假?!”成林只差没有赌咒发誓,他不是在技校念书么,怎么可能亲眼看见降瑞和贺飞之间不清不楚!再说,贺飞心里住的想的念的盼的,全是赵强,就算降瑞想把脚插进去,也不可能有落脚的地方。
成林说的,纯粹是无稽之谈。
☆、第九章 孙降瑞,就是个骗子!
成林不死心,把他所晓得的全部掏心窝子般说了出来,我越听越是胆颤心惊。
有别有用心的人见降瑞和贺飞走得近,便四处散播降瑞和贺飞之间不清不楚,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贺飞早已是声名在外,几乎很多人都晓得他是同志这个事实,自己也不晓得收敛,平时就爱好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行为动作也很女性化,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很不正常。
但是,到底是哪个,把消息都传到成林所念的技校去了,意欲何为?
“叔,降瑞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在城里都交了些啥子朋友?”成林痛心疾首的抱怨,小声的告诉我,“就连你来家的那个姓曾的,都有古怪!”
啊?如果有镜子,就能清楚的看到,我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成林眼睛可谓毒辣,连曾毅锋都能被他看出来有古怪!
凭良心说,要不是早已晓得曾毅锋的底细,随便怎么看都不会把他和同志联系到一起,健壮的身材,体面的工作,能言善道,举手投足间露出刚正不阿的气质,纯爷们儿一个!
又或者,花凯露出了啥子蛛丝马迹被抓住了?
“你少瞎说,人家是警察,一个不注意,会给你老汉儿惹上麻烦的!”我吓唬他。
“我没瞎说,他看那个啥子花的,眼神明显不对劲,而且那个姓花的,啥玩意儿啊,多大的人了,言行举止跟小孩子似的。”成林振振有词的分析,“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看那个花,就和叔公看吴老六一个样,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别啥子花啥子花的称呼人家,花凯,有名字的!”强力压制住内心的悸动,我面不改色的纠正成林,“曾老四有个外甥,性格和花凯差不多,他潜意识里把花凯当成了侄子辈儿的。”
“还有,你叔公和吴老六之间正常得很,多少年的交情了,少学那些婆娘嚼舌根!”
我的顽固把成林气得捶胸顿足,“海忠叔,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现在连我念书的那个技校都传遍了,无风不起浪,真要是光明正大,为啥子降瑞还要做贼心虚?!”
“做贼心虚?”我不解。
“对,做贼心虚!”成林跟着摊牌,“我班上有个同学,是贺飞老家的,亲口证实贺飞是只兔儿爷!降瑞还带了一大批人把他给揍了,恐吓他不准再乱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听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降瑞会带人打架,还恐吓?
成林嘴里说的是流氓,是二流子,不是降瑞!
“你不信?”成林瞪大眼睛,神情有点失望,“你到底要偏袒他到啥子地步,我亲眼看见的,还会有错?”
就算是真的,我还是选择相信我的瑞宝儿,因为,我都不相信他,还会有谁愿意相信他?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叔,你现在真是……哎!”成林像个老头子,长叹一口气,“虽然我不喜欢降瑞,但是也不是那种会栽赃陷害的人,他变了,自从上了高中,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以前小看了成林,他比意料中还要精明,降瑞的确变了,但不是变坏!
降瑞,长大了!
成林的话,无疑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不管啥子时候,偷偷摸摸始终只能偷偷摸摸,警惕心时刻都得保持,说不准哪个时候,黑黢黢的角落里就隐藏着一双眼睛,会看得真真切切,然后把天都能捅出一个窟窿。
面上义正言辞的教训成林,其实心里抱着万分的歉意,心里也有了芥蒂,降瑞瞒着我的事情可真不少,居然学会打架了,还带了一帮人去,想蹲号子得紧了么?
更可恨的是,降瑞对我的态度,吃饭的时候,别说坐我的旁边,连坐在一个桌子上都不肯,我连着叫了好几声,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小兔崽子,还敢生气,老子还气得不行呢!”心里愤愤不平,面对着平时难得吃到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整顿饭吃下来,味同嚼蜡。
反观降瑞,倒是胡吃海喝,胃口好得很,边吃边称赞,连胡婶都被他的鬼话哄得喜笑颜开,连连夸奖他嘴甜懂事!
“降瑞,今天这些菜,可不是我一个人弄得出来的,真要夸,你得多夸夸这个王容嬢嬢!”胡婶天真的以为降瑞说的是真心话,急忙把王容推出来,继续她的媒婆大计,生活了这么些年,她也清楚,降瑞在我家占有很重的分量,“王容嬢嬢不只菜弄得巴适,人长得也漂亮,还勤快,就是可惜没遇到一个像你海忠叔那样的好男人。”
话音刚落,花凯眉毛皱成一字,曾毅锋手里的酒杯也掉在了桌子上,纷纷打量起王容这枝半路杀出来的桃花。
“恩,婶子说得真对!”降瑞点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堵得慌,他啥子意思?啥子叫说得真对?这还不止,我频频向他使眼色,他竟然胆敢视而不见!
“那你同意了?”胡婶以为有戏,笑眯眯的问降瑞。
“同意啊,怎么不同意?”降瑞反问胡婶。
骗子,孙降瑞,你他妈就是一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