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象的那样去生活,我不想。不想自己有了能力后,娶妻生子,组成另外的一个家,我的要求其实不高,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一个家的兴旺不是看人多人少,而是在于开不开心,有没有找到活着的理由,我的理由就是你。我不是一个博爱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心里住着一个男人的同时,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睡觉,人格分裂的事,我做不来,做不到三心二意,因为很早,我就对你许下了诺言,一心一意。
海忠叔并没有睡着,我很清楚,时不时的还扭动几下身子,他和我一样,心里揣着事,只是我们都不愿意去打破这份宁静,把一切都憋在了心里面,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月色穿过纸糊的窗户,洒在内心烦乱的人身上,凭添了一些哀怨的色彩。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到底这条路要不要走下去,能走多远。
我以为自己是坚定的,可看见海忠叔这么难过,和我一样受着煎熬,良心的谴责,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就常常夜不能寐,连续的做着不同的噩梦。梦见海忠叔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寂寞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好长好长,宛如述说不尽的愁怨,夕阳无限好,他本该有一个最美的黄昏,在旅途的最后,看到的应该是漫天的云霞流光。
忘不了,梦中海忠叔空洞的双眼,看到一丝的生机,只有失望,失望,还是失望。我就是一把野火,风吹过后,烧尽了他的生机,来年并没有春风吹又生。
夜,好漫长,一分一秒数着过的日子绝对能称得上是酷刑,尽管已经度过了将近两个月的这种日子,可还是不能习惯。
轻轻的,我披上衣服下了床,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的声音,虽然有点多此一举,我还是蹑手蹑脚的,已经扰乱了海忠叔的心,我哪里还敢再吵着他休息。
堂屋中,bō_bō还没有休息,他是要守夜的,直到张玉梅下葬。
“怎么,降瑞,睡不着?”
“恩。”
“你和海忠叔谈得怎么样了?”
bō_bō搬来一个小凳子递给我,他似乎一点困意都没有,“你怎么不困,精神永远都是那么好。”
“困?”bō_b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困。”他指了指棺材,“可一想到我娘,困意一下就没有了。”
“bō_bō,我来守吧,你先去休息一下,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合眼,婶看到也会心疼的。”反正都睡不着,还不如帮bō_bō守夜,让他去休息一下,这可能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眼睛一直盯着棺材,“一想到明天就要下葬了,我心里就不好受,我这辈子,算是我娘一人养大的,吃了那么多的苦,一点我的福都没有享受到,就这么走了。”
“想开点吧,bō_bō,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人,只是你这样子,关心你的人都会难受的。”
“关心我的人,呵呵。”bō_bō冷笑一声,让我不寒而栗,他的笑声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冷刀,“谁是关心我的人?”
“我算不算无所谓,但是海忠叔一定是的。” “你不怕我抢走你的海忠叔?”bō_bō换上奸诈的笑容,“你要清楚,我可是不排斥同性之间的情感的哦。”
“你不会的,别开这个玩笑了,一点都不好耍。”我嘟起嘴,“你就不怕你那个警察三叔把你抓进去猛抽?”
“别跟我提刘家的人,我烦!”
“怎么回事,我一直想问你这个事,就算你娘嫁给了海忠叔,起码你还是刘家的人啊,为什么要那么的绝情?”
bō_bō长叹了一口气,吸进去的是空气,吐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怨恨,“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刘家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们给了我什么?啥子都没有,我娘根本不喜欢我爹,他们之间就没有感情,除了打我娘,他还做过什么?”
“啊?”我以为我算造孽的,没想到bō_bō也不遑多让。
“我爹是个酒鬼,脚不方便,从来就不干活,每天在家待着过清闲日子,可他还是不满足,看到我娘和别的男人说话,就要打人。”
“降瑞,有件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
“啥事?”bō_bō的话让我提起了精神,不会又是什么八卦吧。
“在海忠叔保护下长大的人,本来应该是我。”bō_bō说得很轻松,没有一点恨意,我依然在他的话中听出了羡慕,惋惜。
只是,我不懂他的意思。
“或者换句话说,今天守在这里的人,本该是海忠叔和我娘的娃娃,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果不其然,bō_bō的话又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我的心上,海忠叔和张玉梅居然有着这么一段过去。
“可是我娘后来被逼着嫁给了我爹,生下了我。开始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喜欢我,直到海忠叔的身边出现了你娘和你,才慢慢的接受了现实。”
“为什么?她不喜欢你爹,可也不能连带着不喜欢你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我不敢把心里想的话全部说出来,怕bō_bō听到会生气,既然嫁都嫁了,难道还想着海忠叔?
一女二夫,这个我不能接受,爱是一心一意的,想着的和抱着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不是真的爱,至少不是完整的,对谁都不公平,这也是我现在烦恼的原因。
我无法忘记,也绝对不会选择抛开海忠叔,可海忠叔却一门心思要我成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