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正在听大哥讲课的岳斌立刻炸毛了。他直接站起来,整个人往前一扑,岳大哥眼疾手快的端起自己的蛋糕。
岳斌没抢到蛋糕,只能气呼呼的说道:“大哥你太j,i,an诈了。居然抢我蛋糕,咒你变成两百斤的大胖子。”
岳大哥耸了耸肩膀,一脸“我是为了讲课做示范”的无辜与正义。
“……还有一种人,既想吃蛋糕又怕被人打,所以他边吃边观察,一旦发现风向不对就会立刻抽身,还会悄悄通知蛋糕原来的主人。确保自己既吃了蛋糕,也做了顺水人情。这样两拨人打起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明哲保身——反正不论哪波人赢了,他都已经把自己那份吃进肚子里了。”
“所以你看,就是因为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们吃蛋糕的时候也不能太专注了,总要留着一只眼睛观察其他人。” 在这种情况下,吃蛋糕的速度慢了点,掉一些残渣也是情有可原。
岳大哥以浅白的语言用吃蛋糕的说法给陆持举了个既形象又生动的例子。陆持听的七七八八,大概也明白了这些盟友的想法,却也感到遗憾——毕竟残渣也是蛋糕的一部分,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因为这种原因被浪费掉,太可惜了。
“所以利益同盟这种东西,就是看起来很强大听上去很吓人,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反而难以拧成一股绳,也就没办法彻底整合调动资源。”资源浪费也是必然的。
岳斌到底在岳大哥的蛋糕上挖了一块下来,这才心平气和的总结道:“不止是这种商业同盟,我之前给家里打工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明明计划的好好的,就因为各部门都有自己的想法,真正执行的时候总是出岔子。最后的结果自然也没有预想中的完美。”
岳大哥微微一笑,主动给弟弟和陆持各添了一杯茶。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留下了一篇作业。
陆持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禁顺着岳大哥给布置的作业题目换位思考。想象如果他是这个计划的发起人,面对实业同盟这么多各自盘算的资源大佬,又该怎么说服盟友调度资源,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岳斌暗搓搓的瞪了他大哥一眼:又让人写分析报告又让人帮忙计算股票,还要时时刻刻偷听会议内容查遗补漏,现在还给布置作业,这是把人当长工使唤吧?!
果然资本家的本质就是压榨劳动者的剩余价值。
岳大哥眉峰一挑,把桌上的资料往弟弟的面前推了推,以实际行动表明这是两个人的作业。
岳斌:所以我也是被压榨的那一个咯!
看到两兄弟的眉眼官司,同样坐在饭桌上的岳爸爸和岳妈妈相视一笑。
正在翻阅资料的陆持并没有留意到岳家众人的互动,他就像是一块无意间掉进商海的纯白海绵,正在努力的吸收周围的一切。谁也不知道当这块海绵吸饱之后,究竟能引起什么样的质变。
因为临时增加了一项作业,已经忙到晕头转向的陆持还不忘利用午休时间去逛市图书馆,准备借几本资料书充电。
陆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书城的。彼时陆持正站在书城二楼心理学和企业管理那一排书架前低头翻书,就感到肩膀被人一拍,陆持下意识的回头,陆爸爸那张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爸?!”
没有控制好的音量打破了市图书馆的寂静,散落在周围的读者们皱着眉头看过来。陆家父子一边道歉一边出了图书馆。陆持忍不住抱怨道:“这都半个月了,爸你怎么才过来呀?”
陆爸爸憨憨一笑,开口解释道:“不是你让爸爸留意那支股票的嘛。我去拜访老领导时正好得到消息,说有人带着十二亿现金准备偷渡出境。这个人恰好就是那支股票的大股东。总不能让人民的财产就这么偷渡到境外,所以爸爸就帮忙抓人去了。”
说起这事儿也凑巧,陆爸爸给老领导打电话的时候,还犯愁该怎么让老领导相信自己呢。结果老领导非得让他过去。陆爸爸过去的时候恰好碰上老领导的秘书汇报工作,这秘书也是陆爸爸的老战友,闲聊时顺嘴提起有人偷渡出境这茬——关键这人也不是什么官儿,就是个普通老百姓。陆爸爸听这苗头不太对劲,顺势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两相一对照,也不需要陆爸爸再想办法了,直接就引起老领导的重视了。
然后陆爸爸就被拽到沿海守株待兔去了。结果一等就是小半个月,海风都快把脸吹成茄子干了,才把那抛盘套现还想带着十二亿现金偷渡出境的大老板逮着。
陆持顿时想到他研究jk科技的股价时,发现的那一场交易量超过十个亿的抛盘。忍不住求证道:“真的有大股东抛盘出镜?你们是怎么把他抓住的?”
“这个可不能说。”陆爸爸摇了摇头,转口问道:“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爸爸吗?”
陆持这才想起他跟爸爸的约定,赶紧说道:“这件事我们同学也帮忙了。他们家有一个金融研究所……”
陆持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实业联盟想要搞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所以我现在就是金融研究所的兼职顾问,年薪十万块。”
那个研究报告也交给研究所了,如果陆爸爸还想要的话,他得跟岳大哥说一声。
陆爸爸一脸懵逼的看着陆持。他知道自家儿子头脑聪明数学学的好,却也没想到儿子会聪明到这种程度——连人家股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