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隐瞒,只得说:“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叫罗玉。”
然后看着他老板那一脸叫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阿酒实在形容不出来他那副让人莫名其妙的德行了,忽听他老板喃喃嘀咕了几句什么。
阿酒有点懵,试探着问:“您认得罗玉啊?”
老板推搡了阿酒一把说:“你带他到我办公室去趟,就说我找他有事,可千万别告诉他我是谁!”
阿酒有点吓着了,惶惶的央求他说:“哥啊,我跟您说啊,他可跟一般的小男生不一样,您还是……”
“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意思啊?诶我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老板皱了皱眉毛,阿酒瞬间吓尿,只得满脸陪笑道:“不是,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行了行了!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做好了这月给你加奖金。”
阿酒挺无奈的,心里喜忧参半,一心捉摸着他老板到底想玩什么花招呢?
罗玉一首歌唱完,有许多人喊着让他再唱一首,罗玉开始小骄傲了,正寻思着再唱首别的,忽然阿酒跑过来拉了他一把:“兄弟,有人找你呢!”
罗玉见他慌里慌张的,就问:“谁找我啊?”
阿酒说:“我们老板找你,特意叫我来请你去他办公室呢!”
说话间俩人已下了舞台,罗玉讶然问道:“你们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他!”
阿酒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兴许……兴许他听你唱歌好听,想聘用你吧?他就说找你有事,我也没敢问。我们老板这人……怎么说呢……”阿酒抓耳挠腮的样子让罗玉莫名其妙。
“罗玉,到里边他要是跟你说什么,你也甭跟他较真儿,初次见面他应该不会为难你。”阿酒说的貌似挺吓人,越嘱咐越让罗玉感到不安了。
站住脚犹豫了起来:“我还是不去了,我怎么觉得你那老板好像很吓人的样子!”说着就往外走。
阿酒一把拽住他央求:“兄弟兄弟,你走了我怎么办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罗玉听他央求,也就不好再走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他去经理办公室,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他经理不也是个人吗?自己跟他无仇无怨,有什么好怕的?
经过一道狭长楼道,尽头处一扇红木门上挂着经理两个字的门牌,罗玉正茫然不知何故,阿酒小心翼翼的在门上轻敲了两下,就听门内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进来。”
罗玉看了眼阿酒,阿酒冲他一努嘴,携手与他一同进门。
俩人刚迈进来一步,还未看清形势,就听那声音说道:“阿酒,你先下去。”
阿酒颇有些不放心的捏了捏罗玉的手,悄声道:“那我先下去了啊。”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罗玉微作沉吟只得独自进门,眼前是一间颇显奢华的办公室,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用了很温馨的米黄色软包,印花窗纱低垂,水晶吊灯被调成柔和的光线。
他审视着四周缓步走入,这才看到对面那张豪华大气的办公桌后,一个男人正面朝里坐在老板椅中,将两条腿舒服的搭在对面的窗台上,他半仰躺着,高高的椅背遮挡了他的身体,只能看见他头顶上露出的一丛浓密的黑发。
那人并没有说话,像在故弄玄虚似的,罗玉忍不住问:“请问,您找我有事?”
“当然。”男人悠闲的抖动双腿,依旧头也不回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叫罗玉?”
罗玉嗯了一声:“是啊。”
“你还有个哥哥,叫罗健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罗玉觉得这人很奇怪,心想肯定是阿酒告诉他的了。
男人忽笑了两声,笑的椅子都跟他一起动了起来:“我当然认识你啦!你也不猜猜我是谁?”
罗玉更纳闷了,茫然道:“你是……你是谁啊?”
男人叹息了一声:“想当年在筒子楼,咱们门对门住着,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你经常来我家写作业,我经常借你的作业本子来抄……”
“你是大猛?!”不等他说完,罗玉一声惊呼,完全不可思议,竟然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儿时的玩伴!
李海猛终于在椅子上转了过来,冲着罗玉哈哈笑道:“总算是没有忘了我!”
乍一看到他硬朗有型的五官,罗玉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就是李海猛,仔仔细细把他看了好几遍后,他还是不敢确认,半信半疑的问:“你真是李海猛?”
李海猛腾的站了起来:“难道还是别人?才几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啦,小玉!”
这一声小玉直把罗玉的思绪倏忽间拉回到十年前的那段岁月,那座面临拆迁的筒子楼,那个李阿姨家考试总不及格的大猛,那段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那个总爱抄自己作业的又黑又高的男孩……
罗玉恍若梦中,已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眼前这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年轻而不失成熟的脸,他有着哥哥罗健那般傲人的身高,他甚至比罗健更要强壮。
雪白色的衬衣突显出他发达的胸肌,头发理成利落干练的短寸,胡子刮的很干净,凌角分明的脸上隐约有股邪气。
他的笑容暗藏危险,彪悍的身躯让人望而生畏。他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和当年那个流着鼻涕的皮小子已经完全挂不上钩!
罗玉还瞠目结舌的望着他,李海猛早就绕过桌子走了过来,呲了呲牙笑道:“傻什么呢小玉?真不认得你大猛哥我啦?”
罗玉才算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