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燕塞正是腊月天,城外水滴成冰,他以自身为饵牵住敌军大部分兵力,只带了少数骑兵就出了城。我们偷袭成功,回城以后久等他都等不到,然后就接到了他陷在鳌山口的消息.....”明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可每想起来还是能让他胆寒。
“当时他还不是元帅,戚家军却已有雏形,谁都知道少不了他,可谁都无能为力。南锦朝堂不停催促着,甚至新的主将也要被调遣过来了,可整个南锦除了他通通是脓包...”古离阙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然后舒了口气:
“我连夜调了二十人跟我出城,当时想着,与其让一个满脑肥肠的蠢货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倒不如找到他和他一同埋骨鳌山口来得痛快。然后我果然找到他了.....”塞北寒冬的罡风都像夹着刀子,更别提那些裹着沙砾的大雪,他们步履艰难,每踩下去一步都不以为自己能拔出脚来。
古离阙当时就是抱着这样必死的心,对着茫茫雪原寻求戚言堂的踪迹。
戚言堂带的一小队人马早被大雪冲散,古离阙找到挂在一株枯树上的戚言堂,他身上的血迹早和冰雪凝固在身上,脸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