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人瘦的像绑根绳子就可以当风筝了,简值比当初华妃的随风荡漾还恐怖。
朱天仰笑眯眯的跟艺纺的公子小侍挥手道别,转个弯就往张晓晨院子走。
「要去我屋里吗?」
这再五步就走到院子了才发现?
朱天仰忍不住翻了白眼,「是啊,不行吗?」
「小仰哥,说的是什麽话?当然可以。」
张晓晨露出一笑,连忙向前引路。
「我说的是普通话,你已经听不懂了吗?」朱天仰话到舌尖,硬是吞回去,现在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这事处理不好,他可能要失去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最重要的是,他会害了一个人。
当初朱天仰会帮张晓晨,他虽然是受李承欢所托,但,不可否认,他底子里也存着私心,他想见秦舒,问问以前的事,他想探束兆亭的底,甚至想过要如果有可能就拉拢束兆亭,但是如今看来是不可能这样做,束兆亭与其它人不同,其它四个人是想争一个施展能力的机会,而束兆亭想要的是束府家主这个位子,如果他束兆亭要坐上这个位,那束修远就不能活着,光这点,朱天仰就不能拉他为盟友,他只是不要束修远没有选择的被绑在所谓的束家家主这个位子上,可不是想要束修远的命,至於那个束鸿升,朱天仰从来就不把他当人,尤其当他知道阿弃之所以会成为阿弃束鸿升也有插一手以後,他就决定有能力的话就教训那个束鸿升一把,没能力时就有多远躲多远,没人性又高智商的人最恐怖了,碰不得。
☆、八十五
「这是什麽?」
「这是北原雪蔘果,很稀有,很珍贵,连我只有看过没有吃过。」
问的人是朱天仰,回的人是李真可,朱天仰一边觉得惊讶,连岭南王之子的李真可都没吃过的东西,那得要多珍贵呀?一边又很想翻白眼,这华妃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说个话面部肌肉活动的那麽频繁,瞟眼,扬眉,撇嘴又要笑,真是充份运用了每块脸部肌肉,这如果真让华妃生到现代去那蒋欣还有得混吗?
「很稀有哇…。」
看着潻制小盆里装着不下十颗的雪蔘果,朱天仰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连岭南王之子都没有吃过的东西,束兆亭一次就送了十多颗给张晓晨,也难怪张晓晨会这样要死不活,魂不守舍。於是…朱天仰捧着漆盆的手指往上一推,数十颗红的像血一般的小果子,咚咚的往朱天仰嘴部里滚。
「小仰哥。」张晓晨惊叫。
「小仰。」李承欢和李真可惊叫。
「公子。」芝兰惊叫。
「朱公子。」其它一干人等惊叫。
一屋子的人同一时间都对着朱天仰叫,试着挖出他嘴里的东西,而大家越是紧张,朱天仰越是努力反抗,以手捂口,不让别人把他嘴里东西掏走,更用力的嚼嚼嚼。
「剌客在那里?有伤到主子吗?」束五从屋外飞扑进来,滚了两圈才站起来,毁了张晓晨一扇窗子,朱天仰指着束五,一边努力的想保住嘴里的东西,一边开骂,结果话还不成字,束一也跟着滚进来,毁了另一扇窗子,「剌客在那里?朱公子有生命之危吗?」
「!@#$%^&*…咳咳咳。」朱天仰捂住嘴巴,硬是把呕出嘴的东西又塞回去,待缓了一口气,又用力咬了好几下,努力的吞咽下嘴里的东西。
可恶,差点就浪费了!
才要松一口气,可,下一秒朱天仰就觉不妙了,那团东西卡在他胸口食道中不上不下,咳也咳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朱天仰用力搥了好几下胸口还是没用,「呜‥呜…呜…呜…。(我…要…喝‥水…)」朱天仰伸手想倒茶,束一却强力护着朱天仰往後退向床边。
「外面没问题。」束五又由另一扇窗户滚进来,待他站定抬头一看,看到束一身後的朱天仰,束五整个人都僵了,「主子,你中毒了。」
这脸部已经发青,眼睛上吊了。
「什麽?」束一闻言一惊,回头一看,果然是中毒之相。
到底什麽人这麽厉害?居然能在他和束五眼前摸进屋来下毒,又无声无息的逃走,不,这不太可能,要进束府不是那麽容易之事,要从他和束五眼前不留踪影更是难上加难,束一想了一遍终究还是觉得不可能有人从外头偷溜进来,既然不是人不是从外头来的,那就是…现场之人下的手,束一半抱着朱天仰目光严厉的审视了全场人员一遍。
眼光扫到李承欢身上时,李承欢笑了出来,在束一和束五一脸疑惑和莫名其妙下,房里其它七人,齐齐笑了出来,刚才还真被束一和束五一人一句,「剌客在那里?有伤到主子吗?」,「剌客在那里?朱公子有生命之危吗?」给吓住了,才会愣着任束五这样翻窗进来又翻窗出去。
想到朱天仰因何青了脸、吊了眼,众人又忍不住笑,各个肩膀抖动的厉害,眼见朱天仰青脸渐转紫黑,芝兰忍着笑走到朱天仰身後抱着他,成弓箭步,双手合握成拳,在肋骨下方一个掌心处往上一顶直至剑突处,用力顶到第二下,朱天仰噗的一声,红红白白被咬碎的小果肉喷的到处都是,李承欢的白色长衫有,李真可的黄色长衫有,束五的青色长衫有,束一的黑色劲装上更是星光点点,各各到位。
芝兰见状非常欣喜大叫:「公子,你说的真对,这哈姆立克急救法真的非常有用。」
朱天仰虚弱的微笑点头,心想他一直都确定哈姆立克急救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