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上的男人。
樊深盯着他,蓝眸中没有丝毫怜悯和疼惜:“你不值得同情,萧禾……我给你的不及你给我的千万分之一。”
***
萧禾以为自己会死一次。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特么被做死了,也真是够奇葩到没朋友的。
他要是真死了,回到现实世界,秦肃问一句,萧禾自个儿都想找个墙撞死。
好在……他身体素质挺不错,竟然撑了下来,没死。
没死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萧禾觉得,这操蛋的现状,还真不如死了来的轻松愉快!
虽然他和秦肃都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治愈的过程会越来越艰难,但萧禾也真没想到会难到这个坑爹到姥姥家的地步。
整整一夜,萧禾被玩掉了半条命。
第二天早上樊深才离开。
萧禾躺在床上,连手指尖都不想动弹一下。
别提抹药之类的了,简直连最简单的清理都没有。
他身上一片狼藉,床上乱七八糟,甚至连嘴里那要人命的玩意都没被拿下去。
萧禾很想去收拾一下,但他真动不了,一点儿都动不了。
可这样躺下去,没准他真要去见秦肃了。
等啊等,没等到那做坏事的人,反倒是等来了一个陌生少年。
萧禾冷不丁看到陌生人,顿时心中一紧。
他这副惨样,是真没法让第二个人看到。
太羞耻,太不要脸,太没节操了!
萧禾的确是动不了,但他看着陌生人,一时羞恼交加,竟有了力气,他拼命抬手拿掉了嘴里的东西,又挣扎着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了身上。
可谁知那少年走进来,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个不停,悲伤的跟死了爹娘似的。
萧禾有点闹不清楚了。这又是哪一出?
那少年大哭着扑过来:“元帅大人,您……您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这孩子不开口,萧禾就很迷茫了,一开口,萧禾直接蒙圈了。
元帅?
谁啊!
他吗?
萧禾眨眨眼,各种跟不上节奏。
而这少年的专业大概就是哭哭哭,不停地哭。
哭得天昏地暗,哭得逆流成河,哭得萧禾都快炸锅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本事你多说点正事啊摔!
然而……萧禾嗓子哑了嘴巴还疼,说不出话,而这少年就特么真的一点儿正事都没说出来。
哭完了,他继续肿着眼替萧禾悲桑,哀桑,哀叹着命运不公……
萧禾也真是挺醉的。
少年……你再不走,爷我就要诈尸揍人了!
然而……少年他还是不肯走。
抽抽搭搭半天,少年终于想干点正事了:“大人,我帮您清洗一下好吗?”说着他就要伸手过来。
萧禾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真掀开被子,他干的头一件事绝对是一头撞死,还洗个屁哟!
萧禾为了不去见秦肃,也是拼了老命了,刚才打死开不了口,这会儿都强硬着出声了,“不……不用……”
谁知道萧禾刚出声,这哭包子少年又开始掉金豆了。
“呜……大人,您的声音……呜呜,您那么动听的嗓音都变得这么……这么……哇……”又开始嚎啕大哭了。
萧禾:我特么还是去见秦肃吧,到时候他问起来,老子就不说是被做死的了,而是被哭死的!
好在这少年眼泪虽多,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眼瞅着萧禾脸色苍白,要翻白眼了,他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对着萧禾的手腕就推了进去。
萧禾一怔,低头看去,吓了一跳。
卧槽!好大个针管!
卧槽!就这么捅进老子的血管里了?
怎么搞的……竟然不疼……
咦……很快,萧禾就感觉到异样了。
这药刚刚进入血液循环,萧禾那无法动弹的身体便有了知觉,而且他能敏锐的察觉到力气在恢复,体能被唤醒,那些难堪的伤口也已难以想象的速度开始恢复起来。
萧禾感觉到身体的轻快,不由地多看了‘哭包子’几眼。
小孩你虽然挺能哭,但还是有点本事嘛!
小少年麻利地注射完毕,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萧禾:“大人,还疼吗?告诉我哪儿不舒服,我……”
“没事了!”萧禾很怕他在哭起来,赶紧说道,“我没事了,你的药很管用,我能起身了。”
小少年欣慰地笑了笑:“大人真温柔,大人是林斐见过最温柔的人了,可是……这么好的大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
眼瞅着又要泪崩了,萧禾是真怕了。
“林斐!”他喊他一声,“我想清洗一下,麻烦你能先出去吗。”
林斐被他喊的一愣,眼泪还挂在那儿,就赶紧点头道:“好……好的。”
哭包子小少年走了,萧禾总算松了口气。
他身体有了力气,能起身了,也就能下床了。
萧禾没穿衣服,直接裹了个床单就下了床。
终于有时间四处打量一下,萧禾开始研究这个世界的背景问题。
这屋子装修简约大方,肯定不会是古代。
樊深昨晚上一天都没穿衣服,所以他也看不出些什么。
倒是今天的小少年,一身银白色连体衣,款式还挺新颖。
萧禾一路打量一路思索,走进了浴室里,才猛地一怔。
哇!好先进的浴室!
萧禾只是踏进去一步,眼前的场景便开始急速变化,瞬息间成了一个湛蓝色的宽广